我嗯了一声,哼哼唧唧的睁开眼。
路钧言以为我清醒了过来,就打算继续脱我的裤子,他觉得我醒过来了就会配合他,但却恰恰相反。
睁开双眼的我,头脑变得清晰,身体也变得敏感,他碰了一下我的大腿,我整个人就像是触电般的往后一缩。
路钧言对我一个天下一个地下的态度表示疑惑,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抱紧自己的双腿,刚才那股飘飘欲仙的情欲已经烟消云散了,我慢慢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冷漠、凉薄、平淡。
“沈青?”路钧言叫了我一声,因为还没有平复心中的那团烈火,他的气有些喘,声音变得沙哑,竟格外的低醇磁性。
我抬头,沉沉的望过去。
他扯了扯嘴角,“继续?”
我抱着腿,“我不想要了。”
他的脸色一沉,“你如果害羞,可以关灯。”
我沉默不言。
“我可以轻点。”
我还是没说话,他现在浑身散发着热气,能够想象那种欲火焚身的状态,可以说是炙热难忍。
所以他放轻了语气,放慢了语调,希望我能给他“灭火”,但可惜的事我
已经没了兴趣,把头一偏,不再看他。
因为清醒了过来,我现在脑海里全是刚才的片段,我绯红着脸,正在享受着路钧言对我的撩拨,我有种想要一头撞死在墙上的冲动,我沈青怎么能是这种女人,而且我怎么能忘记我的孩子是怎么死的,我这么做,完全就是对不起我的孩子,我真该死,我真不要脸。
我攥紧两边的衣服,在心里无边的谩骂自己,因为就差那么一秒,我就妥协了,我就要对不起我的孩子了。
一想到这儿,我就觉得自己可恨,这世界上大概没有我这样的母亲,竟然会因为自己的欲望,而忘记自己孩子的离开,从何的离开。
我真残忍,我真不是人。
我一遍一遍的忏悔我自己,并且庆幸在最后的一瞬间,回头是岸。
可路钧言却不这么想,他突然抓住我的脚踝往前一带,我毫无防备的被他拖到身下,他已没了刚才的那份耐心和温柔,简单粗暴,二话不说就脱下我的裤子,我双腿剧烈的挣扎着,摆动着,但他一顶,便让我动弹不得。
本就是睡裤,宽松又大,很容易就能脱
下来,他把裤子给我褪到膝盖处,就想扒我的短裤,我两忙双手护住,拼命的摇着头,几乎是用祈求的声音在说:“不可以路钧言,求你了,不可以……”
他本来就不是个温柔的男人,温柔和耐力是有限的,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刚才签的那份合同,他啪的一声甩我脸上,嗓音冷漠森然:“沈青,我们是签了合同的,别搞得我强迫你,想要强你一点,配合点,对我们彼此都有好处。”
我知道这个理,可是我就是放不下肩上挑着的重担,要是能这么简单就卸下来,哪还会纠缠我四年!
可男人的力量和女人之间向来有悬殊,若他真要强迫,我也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
于是为了不让这一幕发生,我哭了。
哭的楚楚可怜,梨花带雨。
我以为我哭了,路钧言就会同情我,就会放过我,可我没想到这反而激起了他心中欲望,男人的欲望是疯狂的,但没有饶过我。
我终于忍不住干呕出声,路钧言见况,丝毫没有对我生出恻隐之心,反而脸色莫名的沉了一度,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一次又一次。
“跟我做就让你这么恶心吗,沈青!好,那我偏偏要折磨你,你就算恶心也他妈给我忍着,要是让我看见你吐,我饶不了你!”
他的怒吼声不绝于耳,始终在我耳郭回荡。
那一晚,很糟糕。
我全程看着天花板,灯光晃得我刺眼睛,我变得麻木,像只任由他随意摆动支配的洋娃娃一样,已经变得支离玻碎,僵硬不堪了。
我脑海里想的全是我的孩子,一个还没来得及叫我妈妈的孩子,他现在就像是小魔鬼一样,霸占着我的灵魂,孤独绝望的在黑暗中叫着我的名字。
“妈妈,妈妈……”一遍又一遍。
我双眼无神,瞳孔涣散,感觉到有两行清泪从眼角滑了下来,全身疲惫无力,用手挡住了双眼。
他做了很久,我从挣扎到无力反抗仅仅不过才几分钟,因为我知道,再怎么用力,都是徒劳的,因为我还得保持体力,一会去洗澡,洗干净我身上这股恶心的味道。
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路钧言才抽身离去,显然他满足了,虽然我不配合,可他到底还是发泄了自己的欲望,所以他问我。
“要我抱你去洗澡吗?”
我沉默了好久,然后慢慢的摇了摇了头,听见浴室门上锁的声音后,我整个人才将绷紧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一抬手,我愕然发现,我脸上全是泪水,咸的,凉凉的泪水。
我哭了一整夜,咬着牙哭的。
空气里是萎靡的味道,透着昨晚的激情,我全身上下全是红点,身子沉重的使不上力气,我咬着牙拿起衣服,盖在我身上,然后重新躺了回去,缩着身子,闭上眼睛。
我没想到这一步这么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