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十五号的下午一点零三分,你在哪儿?”
那个时间并不是周末,于是我下意识的回答道:“公司啊!”
“说清楚点。”做笔录的警察看着我说。
我点点头:“我在我们部门。”
面前那个警察眸子闪过一丝锐利,然后突然冷笑一声:“这点记上!”
我整个人是懵的,“到底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说谎,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没有!”
“没有?十五号的下午一点零三分,你说你在部门,呵,小叶,把监控调出来给她看看!”
我转过身去,就见一台电视机屏幕上突然放出了那段时间里的录像,黑白,且没有声音。
没过几分钟,屏幕上就出现了我的身影,在镜头下,我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小心翼翼的状态,然后推开门走进了路钧言的办公室。
因为我觉得我和路钧言是私事,所以我才刻意没说,但这并非是我有意撒谎的,他不能借此就说明我做了什么!
“警察同志,这个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他跟本就不听我说的话,先入为主的认为我撒了谎就是在欲盖弥彰。
“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撒谎吧,如果不是做了什么偷鸡
摸狗的事,你又为什么不说实话?”
“我……我希望你能先告诉我,把我抓来这儿我到底是犯什么事了?”
“你是在跟警察讨价还价?”
我据理力争:“我只是希望把事情搞清楚,你们抓我过来,我总得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对吧?”
“不见棺材不掉泪。”警察冷冷的看着我道:“据知情人士举报,沈青将启言制作的大型3d网游游戏《腾云2》以不规则手段卖给了某公司,现在又因为你身上种种不正常的行为,我决定将你列为头号嫌疑人。”
“凭什么?”我觉得不可思议,是谁这么污蔑我的!
警察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向旁人招了招手:“带下去。”
我站起来反抗着:“你们不能抓我,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定我的罪,还有没有王法了!”
“等你有证据证明自己是青白的,再说王法吧!”他扬了扬下颌,那几个警察就将我死死地桎梏住,然后拖了下去,任凭我怎么挣扎,都无动于衷。
手铐上锁的那一刻,铁门关上重响的那一瞬,我整个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周遭,大声的抓着栏杆咆哮着说我是无辜的,清白的,但没有一个人管我,我不知道事态怎么会发展成
这个样子,是谁举报我的,又是谁诬陷我的,这些我统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内心忐忑不安,像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我捂住自己的肚子,觉得周身变得很冰凉。
在拘留所里待了一晚上,丁菲就来看我了。
她看见我坐在床上,整个人丧气的垂着个头,立马就跑过来:“沈青!”
就单单只是昨天一晚上,我就觉得整个人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拘留所里的温度很冷,四周都是铜墙铁壁,不是说环境不好,而是那种自带的孤独和恐惧感几乎要将我整个人死死的包围住,感觉呼吸都成了困难。
我是一夜未眠,死撑着到天亮,我不希望自己睡着,我怕一觉下去,第二天世界又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只是自己突然变成了嫌疑人,这就让我很难接受,就怕再次醒来,我已经是定了罪了,连证明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丁菲的声音让我稍稍缓过神来,视线由涣散到集中,我抬头望去,丁菲看见我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快哭了,她没想过,我才一天不见,就变得如此疲惫,毫无精神气。
“你有没有怎么样,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慢慢的将身子移过去,十一月份,天气寒冷,
看守所没有空调,也没有烤炉,我一晚上的时间蹲在地上,紧抱着自己,除了心灵上感觉到寒冷,周围的温度在晚上也骤然下降很多。
嘴唇有些皲裂,我用口水舔了舔,嗓音有些发哑道:“没事。”
我声一出,丁菲原本还包着的泪水立马一颗又一颗的掉了下来:“你……你有病啊,我都说了,让你下班就回家,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不为你自己想想,也为他想一想好不好!”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抓着她的手,让她冷静点:“他们把我的手机没收了,你一会儿出去就帮我打个电话,号码是139xxxxxxxx,记住除了有孩子这件事不要跟他讲,其他的我怎么跟你说,你就怎么告诉他。”
丁菲吸了吸鼻子:“好……”
不到十点,警察又把叫了出去问话。
“是谁指示你这么做的?”
“我没有做过。”
警察冷冷一笑,然后甩过来一笔账单:“你账户上突然出现的一百万是怎么回事,人赃并获,你还要狡辩!”
我抬眼看去,那一百万是路钧言给我的,他给我没多久,我就怕卡弄丢,然后就把钱转到我账户里了,这根本就不
是他想到那样!
“不是的,你可以查一下,这笔账户的到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