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笑了一声:“你觉得对方绑架李浔的妹子和那老主事,是要做什么。”
张生猜测:“难道是为了蹴鞠大赛的事,也想分一杯羹?”
蔡攸摇头,“他们还不知此事,何况,若是想要给官家办事露脸,直接来找我讨要就是,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张生思索着:“对方是想知道……您为什么这么信重李浔,还向高太尉举荐?”
蔡攸颔首。
“知我者,张生也。”
他起身,厚重的鹤氅搭在他肩上发重,将要滑落,被仆从小心拉了上去。
蔡攸看着窗户,没有推开,他现在不能受风,只是看着温润透光的窗户纸。
“老二刚被我训斥过,心中不平;老三一向心思重,唯唯诺诺;老四做事不过脑子,薛采往日和他玩得好……如果是老四做的,那就糟了。”
因为如果是老四动手,这混帐做事不过脑子,李浔的妹子就真可能会死。
如果真死了人,那就不好收场了。
他吩咐说:“你去支二十个家丁,跟在李浔身后,到时候一起过去。”
“如果发现可能是老四做的,就在绑匪表明身份前动手做掉绑匪,把这笔账算到……算到薛昂头上。”
张生低声说:“薛昂还没到汴京。”
“无妨。这是最下等的手段。”
“要是他妹子被老四的人杀害。没有证据,我们就创造证据。”
张生犹豫了下,问出口:“四郎和您一向争的厉害,相公还说过以后的家业要好生分一分,不如趁此机会……”
蔡攸很淡的笑了一下,他说:“蔡氏一族的利益重于我个人利益。”
“所以,不能是我动的手。”
“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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