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面前立了功,就跟皇上求个恩典。”
有人问:“要是咱们没赢怎么办?”
换来众人的瞪视:“说的什么话,就算没胜,也有其他船上的兄弟一起说话,这些天哪个兄弟不是受尽折磨?”
那人缩了缩脖子,没想到这茬,不吭声了。
陈信说:“我看咱们还是得琢磨一下,到时候说什么好,别见了天颜一时磕巴,什么也想不起来,白白浪费了机会。”
“说得对!”
某个军汉说:“到时候咱们就先跪下,说弟兄们这段时日的经历,再求官家给余小子医药钱,要是真救不活,也得买副棺材入土为安。”
陈信说,“哥哥是有谋略的人,不过我倒是觉得,说的时候要细一些。”
“咱们过的怎么样,皇上跟太尉恐怕也不一定清楚,都是下人奴才们作践人,不知道我们嚼用的铜子儿有多少进了他们的腰包。”
“有道理,这些个刁奴最是可恶!”孟好手从鼻子里呼出两道气。
他说:“那就说吃不饱睡不好的事,暑天干活还挨鞭子抽的事,其他的苦处官家听了也能晓得。”
他们七嘴八舌,很快把要到御前说的话定下来。
“就这么说定了!”
又计划了一会儿,喝了两口酒,还没上头,就听到外面管事使唤的动静。
“二十艘小龙船的尺佬都出来,时候不早了,衙内要看你们演习一遍!”
尺佬是对兵卒的蔑称,这些人听多了也没起初那么气恨。
屋里的十几个人都套上红衣,二十艘船,每艘船上都有四五十人,将近千人在这河道上争名。
而陈信神不知鬼不觉,从柜子里摸出余光亮的那身衣裳,也换了上去,跟着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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