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站在沙盘前,眼底全是血丝,死死盯着眼前的沙盘,怎么看都找不出一条能够翻盘的路。
太难了。
冀州军发展了三年,还是不能和并州军匹敌吗?
容易只恨自己年少时不懂事,以至于如今还是底子薄弱。
如果这时候再有一支队伍,哪怕一个团呢,他就不至于这般苦战,束手无策了。
外面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进来。”容易沉声说,声音有些疲惫。
季孟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容易愁眉不展的样子。
年轻的军官一时有些不忍:“督军,您熬了三天了,睡会儿歇歇吧。”
“我睡不着。”容易看着沙盘说,“季孟,你看还有什么破局的办法?”
季孟走过去,在沙盘上插了根红旗:“督军,眼下只能坚守。冀州虽然势弱,但是钱粮军备都不缺,我们背靠大本营,着实无需求快。”
主要的是,督军要悄无声息的调兵完成对并州的重围,还需要两天,如果小督军不撑住了,这事儿干不下去啊。
季孟叹了口气,觉得小督军的确是基础太薄弱了,将来有机会,还是需要好生培养啊。
就这个抗压能力,就还差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