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良在她身边,觉得她这模样有点不对,但是并没有多想。
苏缨是他的女神,是明年就要娶进门的准媳妇,他怎么会怀疑女神媳妇心思有啥问题呢?
这对女神多不尊重啊?
他以为苏缨担心程锐,是纯友情的关心,毕竟这两天,大院闹得沸沸扬扬,连刚回来的他,都有所耳闻。
但他一点都不奇怪。
程营长家的媳妇就是个奇葩,干啥出格的事一点都不稀奇。
他反倒有点同情程锐,娶了这么个恶婆娘,日子就没消停过。
程锐皱眉,没看苏缨一眼,只看向罗良,冲他点了点头。
他跟罗良不在一个营队,平时各接各的任务,交集并不多,但对这位首长的亲儿子,他并不会因为对苏缨的厌恶,而对罗良有意见。
罗良是个优秀的军人,这一点,程锐一直很欣赏。
但这并不意味着,罗良能说文殊兰的不是。
“殊兰很好,文家人来闹,错不在她,相反,这件事,她处理得很好。”
他瞟了一眼苏缨,眼神有些冷,“没有调查过,没有发言权,罗副营长还是先调查清楚事情原委,再发表对殊兰的看法吧,因为某些人的一些话,就断定是殊
兰的错,未免太有失偏颇。”
听到这里,文殊兰决定先不过去了。
冲上去一顿解释,说她也是事件受害者,只会很冒昧,没啥用处,还会给程锐添乱,把他跟战友的关系搞尴尬了。
不该出声的时候闭嘴,不该出现的时候消失,这点分寸,文殊兰还是有的。
“等他们聊完再说吧。”
文殊兰有这种分寸感,但是很显然,苏缨没有。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程锐这么袒护文殊兰。
难道是因为,他还跟文殊兰绑着夫妻关系,碍于男人的面子问题,不会在外人面前,说自己女人的不好?
苏缨觉得自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像程锐这种极品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挑了文殊兰这么个花瓶,就算心里后悔得肠子都青了,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不然,不就是在告诉别人,他挑女人的眼光有问题吗?
这不是文殊兰到底好不好的问题,而是男人的尊严问题。
苏缨自认为看穿了男人的心理,但还是嫉妒,忍不住说:“文殊兰干那是生意,本来就是投机倒把,是不光彩的,跟文家那个女人坑蒙拐骗有啥区别?”
语气里的尖利,让罗良有
些不敢相信。
苏缨在医院当医生,是很光荣的职业,而文殊兰干个体户,挣得再多,在有体面工作的人眼里,也是瞧不上的。
在这个年代,个体户的名声就是很差的,一提到个体户,老百姓的本能反应,就是钻进钱眼子里、投机倒把、黑心二道贩子等等,总之没一个好词。
在家当家庭主妇,被男人养着,都比干个体户强。
得知程锐的文殊兰干个体户时,罗良是震惊的,心想着程锐咋变得这么堕落了,非但不阻止,反倒很支持,这太不可思议了。
整个部队,最视金钱如粪土,满脑子只想着保家卫国,为人民服务的程营长,难道也被金钱腐蚀了,丢掉了军人崇高纯洁的信仰?
这么一想,苏缨此刻的表现,好像就没啥毛病了。
对部队的标杆,堂堂一个营长,居然堕落至此,确实让人恨铁不成钢。
不仅如此,这两天,文殊兰把文家福丢狗窝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没少招非议。
罗良觉得文殊兰这事,做得很不体面。
“就算文家人骗了钱,那也应该由法律和公安来制裁,而不是像她一样动用私刑,这事办得太不光彩了。”
像个原始
人一样,很上不得台面,难怪跟文家那种农村人是一家人,一样的未开化,简直是野蛮人互殴。
有家教讲礼貌的姑娘,哪有这样的?
“不这样,那要她咋样?”
程锐面色冰冷,几乎是声色俱厉的,“在她被欺负的时候,你们站出来帮过她吗?现在她把事情都解决了,站出来放马后炮,站着说话不腰疼,挑刺她事情办得不够漂亮,手段不够干净?”
“她本就是军嫂,真用不干净的手段,早就仗势欺人,拉着一帮兵哥给她找回场子,帮她把文家人揍得半死了。”
可文殊兰只让他派人帮她找出丁秀春,对付文家福也没让杨冽带过去的兵动手。
气得狠了,揍了文家福一顿,也没把人往死里打,树枝抽文家福身上,连个伤疤都没留下,已经够客气了。
对付丁秀春也是用了计谋,就让文家福腿上出了点血,身上那一滩猩红,还是用鸡血给伪造的。
为什么只看到她把文家福丢狗窝里,怎么就看不到她的机智巧思,看不到她对军人的尊重,出了事自己负责,没给军人招黑呢?
这还叫事情办得不漂亮,手段不干净?
那怎样才叫办得漂亮,把丁
秀春约去喝茶,跟她讲道理?
太好笑了!
跟丁秀春那种人讲道理,还不如直接对牛弹琴!
“你也是当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