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昨晚问那么多次,问我有没有话要跟她说。”
她给过他那么多次坦白的机会,他非但一次也没抓住,还企图蒙混过关,瞒天过海!
怪不得她用那种眼神看他,睡觉还背对他躺着,多跟他说一句话都不耐烦。
“杨冽,你这猪队友,要害死我了!”
程锐快气死了。
但现在不是跟杨冽算账的时候,他赶紧跑回家找媳妇。
结果回到家一看,非但没见媳妇的踪影,还看到了她准备的行李。
程锐眼前一黑。
他媳妇要跑了!
媳妇不要他了!
“不行!她不能走!她走了,我咋办?”
他简直不敢想象,要是文殊兰不要他,他会怎么样。
一定会疯掉的!
“殊兰呢?有没有看到我媳妇?!”
仓库里,大伙儿忙得热火朝天,却没见文殊兰的踪影。
“文老师一早就来过一会儿,给我们安排好工作,很快就走了,不过我看她好像心情不太好,黑眼圈可重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我很少见文老师这样子,问她咋了,她也不说,她这人就这样,关心别人的时候,说话一套一套的,到她自个儿身上,就报喜不报忧,啥事都闷在心里。
”
唐丽一脸担忧,“程营长,你们吵架啦?文老师那样子,看着挺不正常的,不会出啥事吧?”
程锐来不及解释,就借了一台自行车,狠狠一蹬,如同离弦之箭就飞了出去。
满世界找媳妇。
可怎么找也找不着。
最后在河堤旁边,远远地看到河堤边的围栏上,那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那儿,半边身体都从围栏边探出去了。
“殊兰!别跳!”
程锐大吼一声,自行车都没来得及停,直接跳下来,就狂奔过来。
围栏边,文殊兰还没反应过来,腰上突然被一股大力拽住,紧接着眼前一花,身体就被这股大力往后拽,重重往地上倒去。
没砸在地上,落进了一个熟悉而结实的怀抱。
整个人都懵了。
“干嘛啊你?撒手,放开我。”
这家伙,突然发什么疯啊?
“不放!这辈子都不放!”
程锐抱得更紧。
之前担心她知道那天晚上的事,会膈应他,害怕她一怒之下跟他离婚,但是现在,他啥都不怕了。
只要她好好的,他啥都不怕了。
“我跟苏缨啥都没发生,你别想不开,要是心里过不去,打我也好,骂我也好,都随你,只求你别做傻事,别
伤害自己,行吗?”
这都啥跟啥啊?
文殊兰无语,快要喘不上气了,“你给我起来!重死了!”
程锐低头一看,她憋得满脸通红,吓得他赶紧把人扶坐起来,但还是死死抱着她不撒手。
简直像个牛皮糖一样,死死黏在她身上。
文殊兰头痛欲裂,无语死了,“放开我。”
“不放!”
他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了。
想到是自己把她逼到这份上,他懊悔得扬起拳头,当场给了自己一拳。
把文殊兰吓得不轻,赶紧抓住他的手,“干啥呀你?好好的,打自己干什么?”
还专往脸上揍,好好一张俊脸,颧骨都青了。
暴殄天物啊!
文殊兰简直要心疼死了,“疼不疼?我去药店买药给你。”
刚要起身,程锐只觉得怀里一空,顿时脸色都变了,赶紧又把人拽回来,紧紧抱着。
“别走!殊兰,是我不好,昨天晚上我就该跟你说实话的,对不起,不要因为我的错,惩罚你自己,好吗?”
文殊兰:“……?”
她一头雾水,手背贴上他额头,“温度正常,没发烧啊,怎么一直在说奇奇怪怪的话?”
程锐握住她的手,望着她,动情地说:“我没发烧
,现在很清醒,我也知道我错了,你生我气也好,惩罚我也好,我都没有怨言,只希望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深情款款的话刚说完,旁边就传来一个大嗓门,声音那叫一个中气十足——
“姑娘,这虾爬子你还要不要?”
伴随着话音,一个憨厚老实的中年大叔,从河堤围栏下面探出头来,手里还举着一个铁桶。
半桶的皮皮虾,又大又肥。
程锐:“……?”
看到抱成一团的小两口,大叔乐呵呵地摆摆手,然后往河堤下面躲,一下子就不见了,只剩笑意十足的声音——
“现在的年轻人真开放啊,高兴了就抱在一块儿,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想当年我们那一辈处对象,牵个手都要偷偷摸摸,时代不同了呀!”
“姑娘,不着急,抱够了再跟我说,我再给你抓几只虾爬子,不耽误你跟对象谈情说爱!”
文殊兰:“……”
都怪某人,突然冒出来,把她扑倒在地上,还死搂着她不肯撒手。
文殊兰羞得脸红,瞪了罪魁祸首一眼,“还想被人围观啊?快放开我!”
没看到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