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兰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
这家伙,难道真想继续?
程锐没说话,只直勾勾盯着她,一双鹰眸黑沉沉的,盯得人头皮发烫,又浑身发麻。
就在前一刻,文殊兰内心还在挣扎。
心想她好歹是灵魂30岁的成年女性,面对一个比她小了足足5岁的男人,难道这点自制力都没有?
真要再来一次,究竟是他血气方刚吃定了她,还是她老牛吃嫩草,拿下他这小鲜肉,还不一定呢。
可他真到她面前了,她又犯怂了。
被他深沉又灼热的目光盯着,她明明衣衫完整,却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他拆吃入腹,吃干抹净。
“我,我……我先给你涂个药!”
文殊兰还是怂了,掉头就跑。
但也只是跑得了一时。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变得淅淅沥沥。
夜色,越发静谧。
文殊兰却分明感觉到,自己心跳越来越响。
“呯!”
“呯!”
“呯!”
声音简直震耳欲聋。
文殊兰深吸一口气,又长长舒一口气,如此反复了好几回,才勉强让自己在眼前的顶级男色面前,保持应有的冷静。
伤药拿过来,用指尖挖出来一些,然后涂到他后背的伤口上。
伤口结的痂,在慢
慢脱落了,露出新生长出来的皮肤,带着淡淡的粉,还很脆弱,也很敏感。
文殊兰小心翼翼涂药上去,便感觉到,背对着她的男人,浑身颤了一下。
疼?
文殊兰心头也跟着一紧,于是涂药的动作就更轻,更小心了。
但她分明感觉到,随着她的动作,男人身体越来越僵硬,似乎在死死克制着什么。
下一秒,响起他嘶哑的声音,咬牙切齿的,“涂药就涂药,别撩拨我,文殊兰,我是正常男人,刚才能克制住,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哈?”
程锐紧紧攥着拳头,显然在忍耐的边缘。
又不让他碰,又拼命撩拨他,她到底想干什么?
戏弄他,就这么好玩吗?
“你再乱摸我,别怪我不客气!”
文殊兰比窦娥还冤。
只是小心一点,给他涂药罢了,怎么就成了故意摸他?
程锐浑身肌肉紧绷,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狼,随时都要一跃而起,尤其是某个地方,似乎已经微微抬头……
文殊兰脑袋嗡的一声,脸红到脖子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以至于涂好药之后,钻进被窝了,还觉得浑身燥热。
程锐薄唇紧抿,灼灼盯着她,往床边走过来。
浑身爆棚的男性荷
尔蒙,几乎要把她淹没。
文殊兰不自觉抓紧了被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然后把心一横。
有什么好紧张的?
这一步是迟早的事,再说她比他大5岁,是她老牛吃嫩草,吃亏的是他,他都没有不情愿,她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她两眼一闭,豁出去了。
可是过了好半晌,明明感觉到他滚烫到恨不得把她吃了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她身上,但就是迟迟不见下一步动静。
文殊兰悄悄眯开一条眼缝,终于看到他上到床上来,在她身边躺下,顺手把灯关了。
文殊兰呼吸一窒。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文殊兰:“……?”
紧张了半天,就这?
他明明都那啥了,那灼热的视线,也绝不是她的错觉,怎么突然冷下来了?
文殊兰钢铁直女属性,在这个时候,又一次发作。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小心斟酌了一下措辞,才问:“程锐,你还好吧?”
就这么憋着,不难受吗?
程锐额头冒着青筋,显然在忍耐的边缘,但最终什么也没做,只哑声说:“时间不早了,睡吧。”
然后侧过身,背对着文殊兰躺着,没再说话。
文殊兰:“……?”
他后
背的伤,确实不方便平躺,但在之前,跟他没闹别扭的时候,他的侧躺都是面对着她的,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背对着,用后脑勺对着她。
果然,余怒未消。
“可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之前在客厅,被她重重推开?
当时他那么粗暴,不顾她的意愿,直接把她暴力按倒在桌子上,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吧?
谁会喜欢第一次,被这么野蛮对待?
又不是受虐狂,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当时还有田嫂在,总不能当着田嫂的面那啥,这太放浪形骸了,文殊兰脸皮还没厚到这种程度。
可他啥都不可说,文殊兰能咋办?
这个夜晚,程锐有没有睡着,文殊兰不知道,反正她没睡着,就瞪着他的后脑勺。
好不容易酝酿出一点睡意,外头的公鸡已经开始打鸣了。
身边的男人保持着军人作息,天还没亮就起来,下楼晨跑了两圈,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