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一声脆响,离婚申请书被撕成了碎片。
“不离婚,不做名存实亡的夫妻,要从头开始,不是你的意思吗?”
程锐把碎纸片,全都丢进垃圾铲里,一字一顿,沉声道:“我同意了,从今天开始,咱们正式做夫妻,好好过日子。”
“好。”
文殊兰长松一口气,嘴角不自觉露出笑容来,顺手给了夹了一块红烧肉,“吃饭吧,不然菜要凉了。”
“你也吃。”
程锐给她夹了一块。
一顿饭,吃得格外和谐。
吃晚饭,他还主动洗碗,被文殊兰拽住了。
“你伤还没好,坐着吧,我来洗碗。”
“这点伤算什么?再说你做饭的,怎么能让你洗碗?”
又让媳妇做饭,又让媳妇洗碗的男人,得多懒,多不负责任?
程锐把她按坐回去,“以后咱们家的规矩,就是一个人做饭,另一个人洗碗,知道不?”
很霸道。
但霸道之下,是不言而喻的体贴。
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厨房里忙活,文殊兰心头一暖。
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安稳,平静,带着一点温馨。
一辈子跟他这么过下去,感觉也不错。
这么想着,文殊兰转头去拿药箱,等程锐洗好碗
了,便让他坐下。
“衣服掀起来,我给你涂一下药。”
伤口已经结痂,除了看起来还有点触目惊心之外,没有什么大碍了。
只要按时涂药,好吃好睡地休息,别做太剧烈的运动训练,很快就能康复。
“需不需要让军医再检查一下?”
程锐闻言,不禁想到凑上来的苏缨,眉头轻蹙,淡淡道:“不用,有你就行。”
此言一出,两个人都是一愣。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暧昧。
程锐耳尖红红,豁然起身,欲盖弥彰似的,说:“我先去洗澡!”
文殊兰点头,下意识问他:“伤口刚涂药,不能碰水,洗澡会不会很不方便?”
程锐脚步一顿,幽幽看了她一眼,“方便肯定是不方便的,要不然咋办,你还能帮我洗不成?”
文殊兰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线了,也没往歪处想就点头,“好。”
等进厕所,发现程锐三下五除二,把上衣脱光,大手已经摸到皮带上,把皮带给解了,正要把迷彩裤也脱了的时候,她就傻眼了。
“你脱裤子干什么?!”
“你洗澡不脱裤子?”
“可是我还在啊!你耍什么流氓?!”
才刚确定要正式以夫妻关系相处,马上就要加速到十八禁模
式,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他该不会今晚就要补洞房花烛夜,要履行夫妻义务吧?!
文殊兰一脸惊恐。
进度太快了,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你,你,你……你自己洗吧!”
毛巾一把丢给他,文殊兰满脸通红,落荒而逃。
“死妮子,害羞了。”
程锐嘴角微扬,心情别提多美妙。
以至于第二天回部队,被韩志伟挑衅,依然负伤的他,三两下就把韩志伟撂倒之后,并没有下狠手,反而拍拍韩志伟的肩膀,心情很不错地给了韩志伟点了个赞。
“有进步,再接再厉,争取早日跟我过招,能接我五招以上。”
杀人诛心!
韩志伟没被打吐血,反倒气得要吐血了。
他撸起袖子,就要跟程锐再战三百回合。
被胡海滨给拽住了,“韩副营长,冲动是魔鬼,千万要冷静啊!”
“他害惨了曼姿姑娘还不够,现在又跟苏医生眉来眼去,专挑兄弟的女人下手,还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你让我咋冷静?”
韩志伟比程锐大好几岁,比程锐进部队早,当初是最被器重的好苗子。
“要不是他抢了我上战场的名额,能这么快升营长,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韩志伟耿耿于怀。
殊不知当初这个机会,首长是给过他的,他没接住。
因为上战场是要死人的,尤其是他们这支小队是先锋队,是要冲在最前线,九死一生的。
可这是为国冲锋,哪怕战士沙场也是光荣的,所以当时请战书一出,多少战士抢着报名。
程锐就是第一个。
等到请战名额报满时,韩志伟再想报名,已经没机会了。
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他觉得是程锐太爱出风头,抢了他的名额,才弯道超车一路升迁,简直是踩着他上位。
“苏医生的未婚夫可是罗副营长,正在为国家为人民,执行最危险的任务,他居然趁虚而入,把毒手伸到罗副营长的未婚妻苏医生身上,简直畜生都不如!”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胡海滨吃了一惊,“程营长家媳妇挺通情达理的,最近跟他处得也挺好,有苏医生啥事?”
“他媳妇通情达理?”
韩志伟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泼妇要真通情达理,能把曼姿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