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台风扇就是个幌子,根本没坏。”
拿修风扇当幌子,摆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全在她身上呢!
程锐脸色黑如锅底,看她的眼神,更是充满了谴责。
“总之,他就不是来修电器的,不可能舍得掏这份维修费,反倒是你,冲着他笑什么?没看到他一直盯着你的脸瞧吗?”
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酸溜溜的,全是陈年老坛酸味。
这还没完,他又控诉道:“你在这儿摆摊这么久,居然不告诉别人,你是已婚的!”
文殊兰:“……”
她是来摆摊的,又不是来征婚的,是不是已婚,跟别人有关系吗?
“难道我还要挂个已婚的牌子在身上吗?”
程锐一噎,也觉得这样很傻,但是不这么干,她长得又招人,路过的男人都得回头瞧她一眼。
尤其刚才那个,打着修风扇的幌子,分明别有用心。
程长官危机感爆棚,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但他又不跟文殊兰说。
文殊兰一头雾水,收工回到家了,还是黑着个脸,但又不肯说他到底在烦什么,她问了,还要瞪她。
到底什么毛病啊?
“要不明天你在家休息,就别跟我出摊了,不然你脸色这么难看
,要把我客户都吓跑了。”
本来客户就变少了,再吓跑几个,这生意还怎么做?
“不行,我得去。”
他不仅要去,而且要高调地去。
文殊兰只觉得头疼,但他是伤患,还能咋办,顺着他呗!
本以为他第二天会继续黑脸,但出乎意料,他不黑脸了,但是,突然管起了她的着装。
临出门前,把她给拽了回来,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似乎对她的着装很不满意。
文殊兰低头一看。
依然是麻布上衣,灰蓝色长裤,脚上一双布鞋,都是便宜廉价的衣服,胜在干净整洁。
大街上,10个姑娘至少有3个这么穿,但在别人身上,说不出的寒酸土气,在她身上,却那么干脆利落,有种别样的冷冽气质。
很亮眼。
叫人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瞧见她。
程锐不喜欢这样。
她是结了婚的女人,抛头露面在外头摆摊赚钱,已经让他这个当丈夫的很没面子了,再这么招摇,惹来乱七八糟的男人,他脑袋上不得绿了啊?
事关男人的尊严,这绝对不能忍!
“所以呢?”
“所以你给我把这身衣服换了!”
根本没得商量,文殊兰就被丢过来一身衣服,然后推进了厕所。
再出来时,变成了一身军绿色,跟同样一身军绿色的他站在一块儿,简直一模一样。
文殊兰实在搞不清楚他是咋想的,“我为啥非要穿这身衣服?”
“农贸市场那么多人,来来往往的,穿之前那身衣裳,往人群里一站,至少10个一样的,谁知道哪个是你?”
他看着文殊兰,点点头,挺满意,“就穿这身,好找,丢不了。”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文殊兰就没多想,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要赶紧出摊,不然好位置得让人给占走了。
又是忙碌的一天。
只是忙着忙着,怎么老感觉有视线在她和程锐身上转来转去?
而且今天来的客人,似乎比平时客气了不少。
女客人还好说,反倒是男客人,离得远远的,跟她说话也不敢看她,好像多看两眼,她就会跳起来吃人似的。
她今天也没啥特别的呀,不就是穿了一身跟平时不太一样的衣服吗?
街上穿军绿色的人不少,也没见谁穿了这身,就让人退避三舍呀!
又来了一个大婶,扛着收音机过来的,一看她这身衣裳,又看了看她身边,穿着同款军绿色的男人,笑眯眯道:“姑娘,这是你对象啊?长得可真俊呐!”
程锐脊
背瞬间挺直了,然后看向文殊兰,鹰眸眯了眯,带着那么一丝威胁,仿佛在说——
给我好好说。
要是说不好,有你好看的!
文殊兰只觉得满脑子都是问号,“婶,你咋看出来的?”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张跛子乐呵呵的,往程锐一身军绿色上一指,“你俩穿得一样,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你们是一对儿?”
大婶也乐呵呵地说:“可不是吗?一看就是一对,登对得很!”
文殊兰看了看自己一身军绿色,又看了看穿着同款的程长官,可算回过未来了。
这特喵的,不就是情侣装吗?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程锐,“你故意的?”
“巧合罢了,你犯不着多想。”
程锐冷哼,但嘴角分明是偷偷扬起的。
他是故意的,但不可能承认,万一她误会,以为他爱上了她了咋办?
这死妮子,忙了两天,把要讨好他的事都给忘了,这笔账,他可记着呢,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她拿下?
他可是有尊严,有立场的。
他抬手往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指,一本正经地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