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说这个?”
这是他第二次对她道歉了。
之前那次还能理解,毕竟是他误会了她,他道歉,文殊兰也接受,但这一次又是为什么?
“你最近,好像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为什么要道歉?反倒是我要谢谢你,今天要不是你跟杨冽他们出现得及时,我怕是凶多吉少。”
“正因为这样,我才要说对不起。”
程锐看着她,神色很严肃,“张叔说得对,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让你受委屈了。”
偏偏是这两天,他被派出去执行剿匪任务,这一次极其凶险,除了他之外,还有战友也受伤了。
也因此,没顾得上文殊兰这边,不知道她竟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没做好就是没做好,他得认。
“文殊兰,我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
“干嘛这么严肃,你又不是故意的。”
说到这个,文殊兰拿出那本《江城秘事》杂志,以及她让梁嫂出去买的那些杂志和报纸,抽出其中的两份,跟《江城秘事》放在一起。
“对不起我的另有其人,就是这个编故事抹黑我的王飞燕,但我猜王飞燕并不是主谋,因为我根本不认识她,无冤无仇的,她没道理下这么大
血本对付我。”
什么揭露真相,替天行道,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糊弄得了别人,糊弄不了文殊兰。
“不管是这个王飞燕,还是今天袭击我的人,肯定背后都有人指使,能搞出这么大阵仗,又非要知我于死地的人,除了王曼姿,我想不出第二个。”
程锐皱眉,不敢相信王曼姿这么恶毒。
“曼姿是有些娇气,但她毕竟是小姑带出来的学生,风评也一直很好,不像这么恶毒的人。”
文殊兰就知道他不信。
她翻开另一本杂志,指着其中一页的信息,沉声道:“发行《江城秘事》的杂志社,是魔都文化出版社旗下的,这家出版社在魔都,是魔都国营厂投资创办的,而王曼姿的父亲王海昌就在这家国营厂当主任,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程锐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他怎么也没想到,王海昌去部队找他,被拒绝之后,居然把枪口转到她身上去,手段还这么下作。
这可是犯罪行为!
“这只是你的猜测,还是有更多确凿的证据?如果有证据,就算曼姿是小姑的学生,我也绝不姑息!”
文殊兰沉声道:“我还没有别的证据,除非直接把王飞燕
抓起来审问,但我没有这么大的权利,而且王飞燕不一定会招供,不过我已经想到怎么对付王飞燕的办法了。”
她面色冰冷,看得出真的生气了。
谁被这么泼脏水,小命都差点丢了,都不可能心平气和。
她看着程锐,严肃道:“我敢肯定背后指使王飞燕的人,肯定是王曼姿父女,我知道你不信我,我也不需要你信,但我有一个要求。”
“对方欺人太甚,踩到我的底线了,这一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原谅,我会用我的方式,追究到底,捍卫自己的权利!”
“程锐,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
这是要跟他划清界限吗?
程锐很不爽。
在她眼里,他这个老公,就这么不靠谱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阻止你了?这么大的事,你不找我帮忙,居然还怀疑我,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程锐按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然后一字一顿,道:“文殊兰,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听进去,只要我们一天没离婚,你就一天是我媳妇,我有责任保护你。”
文殊兰浑身一震。
程锐神色郑重,就这么看着她,丝毫没有在开玩笑。
可是为什么?
“你为
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明明半年之后就会离婚,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没有瓜葛了。
“我是军人,保护妇女是我的责任,天经地义的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程锐没t到她在意的是什么,非常直男地说:“何况王飞燕这么编故事,把我编排进去,我也是要追责的,还有今天持刀行凶的这些人,不抓起来,留着他们迟早危害社会。”
“……你说得对。”
他做这些,说到底是军人责任使然,换做是别人,他照样会挺身而出。
不是因为在他眼里,她有多特殊。
所以文殊兰,清醒一点,别自作多情了。
文殊兰抿唇,压下心头那一丝莫名的失望,淡淡道:“今天那些人,就拜托你审问了,至于王飞燕,我自有办法。”
“小心点,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会帮忙。”
“我自己能解决,你好好养伤吧。”
文殊兰又恢复了客气的态度,下意识跟他保持距离,但她很快又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天色已经不早了,程锐却没有要回部队的迹象。
“你不回部队了?”
“我身上有伤,首长特批我休息几天养伤,这几天我会一直在大院,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