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跟程锐离婚,这位魔都来的千金大小姐,果然坐不住了。
只是没想到,这位人人称赞的摩登大小姐,到处立贤良淑德人设,真实的面目竟然这么下作。
“不可能吧?”
梁嫂觉得不可置信。
王曼姿虽然有大小姐娇气,但看得出来很有教养,不像是这么恶毒的女人。
“那是因为你有脾气,王曼姿不好得罪你,怕得罪了你,你到处去说,那她苦心经营的好名声就毁了。”
不像唐丽软性子,在大院里没地位,被欺负了也不敢吭声。
王曼姿比谁都清楚,唐丽不敢得罪她,也不敢在大院里说她的坏话,哪怕这些话都是实话。
“她知道我不敢得罪她,也知道我人微言轻,大院里没人会信我,她就不屑在我面前装,所以我见过好几次,她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上回摔楼梯的事就是我亲眼见的,她故意摔下去,还诬陷到文殊兰头上,如果我当时就站出来说真相,你猜别人信我还是信她?”
正因为知道王曼姿的厉害,唐丽才觉得毛骨悚然,更忍不住为文殊兰担心。
“文殊兰,你斗不过她的,而且我听说她爸王海昌,从魔都跑到江
城来了。”
“估计是你不肯离婚,把程营长还给她,她跟王海昌告状,王海昌就来给她撑腰了。”
这么一通分析,梁嫂都替文殊兰绝望。
文殊兰再怎么聪明,又怎么斗得过王海昌这种有权有势的老狐狸?
“文殊兰,你确定是王家人干的吗?如果真是他们,那就太可怕了!”
文殊兰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除了他们,还有谁这么恨我,又能有这种通天手段对付我?”
梁嫂无法反驳,就更替她担心了,“这么大的事,要不你还是跟程营长商量一下吧,再怎么说你们也是夫妻,你被人这么抹黑,他脸面也不好看。”
文殊兰一顿,又抬眸看了一眼被石头砸坏的窗户,心里便开始发毛。
都有人闹到家里来了,现在还有一群人在大院外头晃荡,指不定谁突然发疯,又跑到她家里来。
本以为呆在家不出门,至少还能清净,现在看来,家里也不安全了。
今晚能不能睡着,敢不敢睡觉,都是个问题。
“他跟王曼姿青梅竹马,王家跟程家又是世交,就算告诉他,他会信我?会站在我这边帮我?”
这种话,说出来文殊兰自己都不信。
“我
跟他是夫妻又怎么样?迟早要离婚的,拖着没离,也不是因为谁对谁舍不得,纯粹是因为……”
文殊兰一顿,觉得这是她跟程锐之间的事,没必要说给别人知道,省得隔墙有耳,被有心人听了去,又故意拿来做文章。
“总之,没有确凿证据,他不会信我的,他只会认为我对王曼姿有偏见,他又不是第一次这么说我,在他眼里,王曼姿哪儿哪儿都是好的。”
“可是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他不信你呢?现在除了程营长,也没人能帮你了呀!”
唐丽点头,很认同梁嫂的话。
她看得很明白,程锐对文殊兰是在乎的。
反倒是文殊兰,以前狗皮膏药似的往程锐身上贴,现在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突然就不把程锐放在心上了,这怎么行?
“婚姻是需要经营的,以前是你闹太过了,程营长才晾着你,好不容易他想亲近你了,你还不抓紧机会?咱们做女人的,就是要嘴巴甜,哄得了男人,好好伺候那人,把他伺候好了,他不就是你的了?”
文殊兰满头黑线,“男女平等的年代,为什么我非得哄他伺候他?我一天天忙得要死,怎么不见他来伺候我
?”
“就是因为你这臭脾气,所以他才不着家,到现在了还没回来,你得反思,必须反思!”
文殊兰:“……??”
唐丽恨铁不成钢,又苦口婆心的,“你一定要听我的,等程营长回来,好好跟他撒撒娇,诉诉苦,这样他才会帮你,不然就得被王曼姿欺负得抬不了头!你也不想今天被人砸窗户,明天出门被人围殴,过这种惨日子吧?”
文殊兰若有所思。
等唐丽和梁嫂离开,屋子安静下来,只剩呼呼的风声,有点冷,还瘆得慌。
是从窗户吹进来的。
关窗也没用,因为窗玻璃被砸碎了两片,从屋里看出去,两个大大的黑洞,能把人吓死。
文殊兰打了个哆嗦,突然心里发毛。
头顶一盏白炽灯,长长的电线吊着,灯泡裸露,吊在半空中,被呼呼的风一吹,左右摇摆,灯光闪闪烁烁。
更恐怖了。
文殊兰:“……”
真是渗得慌。
一个人待在家,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安全。
再看屋外,程锐依然不见踪影。
“所以他今晚,还回不回来了?”
文殊兰实在拿不准,于是点了两盏煤油灯,把屋里照得更亮了些,心里才踏实一点。
睡觉是睡不着了,她就又拿出纸笔,一边画音响的设计图,一边等程锐回来。
唐丽的话,她到底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