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能一下子就想明白,不过其中最为紧要的一点,李宏阔却心领神会,恐怕她在这个时候,刻意在自己面前提起此桩交易,就是想借自己的手要回那枚长命锁罢!
“辅国大将军此时应当在太上皇宫中回话,我差个人让他带上长命锁过来,虽然钎铃从未让我瞧过长命锁的模样,但我记得那条链子是十分精致的水波细纹样,我可于你画来。”
端着慈笑面容,李宏阔随手招来一名内侍,让他骑着马速速赶回太极宫中,去把李承志给传来,至于那枚长命锁,既然有李宏阔口谕,他还敢藏着掖着不成?
抬起头来瞧了瞧日头,李宏阔诚邀道:“今日既是乞巧夜,又是你的诞辰,随我一道去山上望天宫坐坐?我也好画下金链的模样,让锦纾好好比对确认,你看如何?”
毕竟李锦纾还没有正式认下他这个父亲,李宏阔也不好直言自己就是对方的父亲,摆出做父亲的款儿来。
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管怎样这件事情已然是板上钉钉,只不过还需要一个证据,来印证一番罢了。
而在此之前,恐怕李宏阔是不会轻易让李锦纾离开自己身边,给她反悔机会了的。
“好啊,听闻破云山顶望天宫建立在云海之上,从窗外就能看到叠叠云层,偶尔似巨浪翻滚,偶尔又似烟雾缭绕,是难得一见的天上奇景,就趁着今儿个乾国陛下恩典上山一观。”
李锦纾一改先前避嫌的姿态,俨然从推诿变成了欣然模样,似乎也在期待认亲的喜悦。
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认这个亲与不认,于她自身而言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毕竟没有父亲的日子她已经过了九年,不管李宏阔存不存在,她都照常度日。
可自己母亲的仇,她不能不报,还有这天下四国鼎立的局面,暂时还不能被打破!
而那边李宏阔听见李锦纾应下了,自然是心中愉悦的,立即道:“望天宫的景色向来是极好的,我的车驾稳当,不若锦纾与我同坐一车,我还想与你多聊聊可好?”
和李宏阔同坐一车,那不就是坐他的天子舆驾?
“陛下,如此于理不合!”
原先那是李宏阔和李锦纾之间就认亲之事在交涉,王铭德没有插嘴的理由,更不可能去反对,因为是李宏阔的家事,甚至有可能的话,也想要尽力去促成,毕竟李锦纾的身份在那。
可是现在李宏阔却说要让李锦纾与他同乘一车,坐他的天子舆驾,他身为尚书令在李宏阔身边听见了若不制止,岂非是他为人臣子不劝谏之过错?
叉手于李宏阔身后,只听尚书令王铭德进言道:“陛下,天子舆驾关乎大乾国威,虽荒芜城大姑娘很有可能就是多年前被歹人所掳走的我国二公主殿下,可是毕竟身份还未得到验证,而且就算落石荒芜城大姑娘乃国朝公主殿下,这也是天子舆驾,区区公主如何坐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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