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站在一旁吃瓜,没想到吃着吃着这个瓜还真吃到自己身上来了。
她还正四处找着傅娇的落脚点呢,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按照这个叫悦悦的女人的说法,傅娇不仅和他们认识,还是破坏了她家庭的人。
傅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运气太好,才会一来就听到了有关于傅娇的这么劲爆的消息。
那两个女人还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只见后面来劝架的女人表情有些尴尬,像是被戳破了心中的想法,她拧起眉头,有些恼怒的说了两句什么。
但不管她说什么,悦悦都听不进去。
她握着带血的刀,神情阴鸷而癫狂,“我一定会弄死那个女人,谁劝我都没用,只要我活着一天,她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悦悦缓缓抬起头,目光阴森而漠然看向面前的女人,“你确定还要劝我吗?我现在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要是生起气来,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会做些什么。”
说完,她冷冷笑了一声,慢慢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刀。
另一个女人表情一僵,她皱眉怒骂了一句,“你神经病啊!”
说完,她狠狠瞪了悦悦一眼,转身走了。
等到那个女人离
开之后,悦悦才咯咯咯的笑出声来,“我本来就是神经病啊,在看到他们吃我的小安时我就已经是个神经病了,神经病多好,神经病才不会被欺负。”
她说完了,才注意到站在旁边的傅宁。
傅宁身材高挑,剃着寸头,如今穿着一身宽松的休闲服,乍眼看上去,她和一个清瘦的小男生没什么区别。
悦悦显然把傅宁认成了男人。
她眼神一冷,握紧了手中的刀:“你看够了没有!”
傅宁还想借着她找到傅娇呢,这个时候她可不敢把这个女人给得罪了。
她摸了摸鼻尖,有些尴尬,“你放心,这么黑,我可什么都没有看到。”
在黑夜中一双眼珠子还泛着幽幽绿光的小黄也一脸心虚舔了舔嘴唇。
既然姓傅的什么都没有看到,那它也什么都没有看到好了。
悦悦脸上的戒备淡去几分,她微微拧起眉头,“是女人?”
傅宁点头,“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只是看深城下这么大的雨,想找个地方避避雨,这个地方外人可以住进来吗?”
悦悦明显对男人防备更重,听到傅宁是一个女人,她心中的防备已经放下了很多,如今听到傅宁只是想来这里
暂时歇脚,她的表情就松懈了些。
“可以,不过要交一百斤大米或者一百斤面粉到黄先成手里,他是我们这栋楼的楼长,只要他同意你住进来,其他人也不敢把你赶出去的。”悦悦的声音听上去并不热情。
傅宁注意到,在提到黄先成的时候,悦悦的眼中划过了一抹恨意。
她突然想到刚才那个男人说的那番话,他说,悦悦没有伺候好黄总。
难道这个黄总,就是悦悦口中的黄先成?
那傅娇和这个叫黄先成的又是什么关系?
傅宁可不相信她有能力弄到大米和面粉,不过既然傅娇能凭着自己的好皮相和副市长有联系,一个黄先成,她应该也能搞得定?
她心中百转千回,脸上却是带着感激的笑容,“谢谢,请问黄楼长在什么地方呢?我想见见他。”
“他住在顶楼,如果你想住进这栋楼,那就要自己想办法去见他了。”悦悦并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她说完这番话,就没打算再和傅宁继续聊下去,而是径直走向另一间房门,一脚将门给踹开了。
傅宁琢磨着悦悦说的那番话,要凭自己的本事住进这栋楼,难不成这栋楼里还有无数的关卡等
着傅宁去闯么?
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傅宁还是懂的,况且现在她更感兴趣的是傅娇,而不是什么黄楼长。
正想着傅娇呢,傅宁突然听到了一声很熟悉的声音。
她刚转过头去,就看到悦悦正举着刀架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脖颈上面。
悦悦面带狠色,说话时声音冷漠得连半点温度都没有,“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傅娇给我弄下来,否则我就弄死你,我想你苟且偷生活到现在,应该也不想死吧?”
说话间,她手中的刀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脖颈上不轻不重的划了一刀。
那个中年男人痛得又是一声惨叫。
他摔倒在地上,浑身痉挛着,脸上的肉都在跟着抖,“我真的不知道啊,求求你了,我和傅娇早就已经断绝关系了,她是不会管我死活的,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死啊。”
一边拼命求饶,他一边呜呜咽咽掉着眼泪。
看到他哭得不能自已,傅宁都快惊呆了。
没错,这个抱头痛哭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和傅宁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生父亲!
这么多年来,不管什么时候,傅荣昌在傅宁面前都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就算是他从她手上要钱去赌
博,傅宁也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卑微的一面。
傅宁还以为傅荣昌一直都会那么高傲下去,没想到在生死面前,他也会哭,也会跪下来卑微求饶。
悦悦恨不得傅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