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高材生不一样。
“我就说京大出来的是不一样,看看做事情多仔细。”郝大姐闺女今年六月也要参加高考,盼着孩子也考个京大,“希望我闺女能沾沾小林的光。”
林湘笑道:“郝大姐,那我可等着你闺女成我学妹了。”
“那感情好,真考上了给你发糖,借你吉言。”
办公室里工作并不繁重,多数是处理各类文件,时不时再出门和工商局以及外务局那边互通,这种外出的机会特好,只要办好事儿,基本都能早下班。
这天,林湘去了趟工商总局,同负责私人营业执照办理的科长确认了信息。
两年前,工商局签发了全国第一张私人营业执照,也算是为小打小闹的私人买卖上了一层官方保证,接下来的两年间,陆续有个体户来申请执照,从无到有,路子也是通了。
林湘和工商局这边确认好,结束工作时才下午三点半。
她慢悠悠往首都军区去,走到家属院后门却拐了个弯儿,先去接在军区小学念书的闺女放学。
“妈妈!”贺琳小朋友上个月刚满七岁,身材还抽条了些,是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小姑娘两条高高的辫子束在两侧,上头各扎了一朵纱巾小红花,唇红齿白,漂亮极了,正小跑着奔向妈妈。
“妈妈,你今天下班好早啊!”
“妈妈今天工作完成得早,你呢,今天上学怎么样?”
“我也好!”
昨儿,贺桂芳提前得知儿媳要早下班去接孩子,便就在家属院里准备晚饭,等听着这娘俩上楼的脚步声,笑眼一现:“湘湘和琳琳回来啦?”
“回来啦,奶奶!”贺琳飞奔至奶奶身边,着急地问,“奶奶,今天吃什么?”
林湘走在后头,不知道闺女怎么这么能跑,精力也特别旺盛,兴许真是完美继承了她爸的本事。
就是一点,馋是真馋,天天都操心吃。
傍晚时分,被借调到首都军区的贺鸿远也回到家属院,往日的白色军装变成橄榄绿军装,同样的英姿挺挺,加上岁月沉淀之下,男人身上添了几分稳重气息。
饭桌上,贺琳小朋友最忙碌,要吃肉吃菜,还要叽里咕噜说话。
这孩子话痨,能把上学早上到下午的事儿都讲一遍。
“今天老师教我们认字。”
“我算术得了一百分。”
“我同桌小胖上课非要扯我头发……特别坏。”
贺鸿远听到这里,眉头紧蹙:“小胖是杨师长家孙子?这么皮?我赶明儿得找杨师长说说。”
为自己的事儿,贺鸿远兴许不上心,可是见不得闺女受一点儿委屈。
林湘在接闺女回家的路上已经听完了这事儿,提醒丈夫:“别说了,咱们给人买点糖去看望安抚吧。”
贺鸿远震惊:“……?他孙子扯咱们闺女头发,我们还要去安抚他?”
不待林湘搭话,贺琳已经骄傲地抬起头:“他扯我头发,我转身就给了他一拳,把他门牙打掉了。他哭得好大声哦。”
贺桂芳震惊:“琳琳力气这么大呢!”
贺鸿远愣了一秒,脸上露出几分欣慰:“不愧是我闺女!”
林湘:?
饭后,林湘和闺女谈心:“他扯你头发,有错。但是你力气大,把人门牙打掉了也不好啊。门牙对一个小朋友来说很重要的。”
贺琳小朋友争辩:“可是他扯我头发。”
“那下回再有人扯你头发,或者推了一下,你是不是又要打别人一拳?”
“当然啊!”贺琳小朋友捏着小拳头,“爸爸教我的。”
贺琳两三岁的时候就跟着爸爸练军体拳,小时候还是小打小闹,等大了些,竟然还真有模有样,加上她天生力气大,特有架势。
贺鸿远端着茶盅从旁边路过:“打就打了,谁让他先惹咱们,就打掉一颗门牙算轻的。”
贺琳小鸡啄米点头:“就是就是!”
林湘无言,等闺女出去找隔壁邻居家小朋友玩的时候,忍不住数落丈夫:“你就不担心她以后干什么都动用武力啊?小时候不好好教,以后没轻没重闹出大问题怎么办?”
贺鸿远对自己闺女滤镜深厚:“哪能啊,反正琳琳不能被欺负,谁欺负她,不是自己找打?”
“这回是打落门牙,下回要是把人眼睛打着怎么办?或者说不小心打到其他重要地方?”林湘知道贺鸿远从小就是野大的,心也大得很。
贺鸿远吃瘪,被媳妇儿数落一顿,给闺女一个你上的眼神。
贺琳小朋友刚到家呢,接收到爸爸的眼神,立刻回他一个眼神——你上!
最终,贺琳小朋友和妈妈约法三章:“不能随便动手打人,要是遇到一般调皮的同学,可以阻止他调皮,也可以讲道理,或者报告给老师,再不然回家跟家里人说,老师或是我们大家都会给你撑腰的。”
才七岁的小朋友还不懂什么时候是随便,她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打人?”
“有人特别特别坏,让你觉得很危险的时候,根本等不了老师或者爸爸妈妈和奶奶来给你撑腰。”林湘自然不会让闺女失去自保能力,“像是妈妈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