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九边说边靠近铁笼,每一步都似带着森冷的气息。
说话间,他的情绪仿若决堤的洪水,汹涌而癫狂。
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抓住笼子,青筋根根暴起,似要挣破皮肤,脸部因过度的扭曲而显得狰狞恐怖,那双眼眸中燃烧着炽热,死死地锁住铁笼内的苏欣。
“你知道吗?欣儿,你像一条无形的蛊虫,钻进我每一寸思绪。每一个夜晚,我在榻上辗转反侧,你的面容如噩梦与美梦交织,挥之不去。每一日三餐,我对着满桌佳肴,却如嚼蜡般难以下咽,只因心中念的全是你。我闭上双眼,你便如影随形,那念想如疯长的野草,将我的理智全然淹没,我已深陷于你这无尽的漩涡,无法自拔,亦不想自拔!”
“你别说了,你这个疯子!”苏欣面容冷峻,声音如冰棱般截断刘三九的滔滔话语。
“不,我偏要说!哪怕天崩地裂,谁也休想阻拦我倾诉这对你的炽热爱意,即便是你,也绝无可能!”刘三九双眼圆睁,额上青筋跳动,那架势仿佛要与全世界为敌,只为将心底这份扭曲到极致的情感强行灌输给苏欣。
待得陷入忘我之境,刘三九仿若癫狂,双手竟生生将铁笼的横条掰得弯折,随后大步向前,步步紧逼。
苏欣见状,心下一惊,即刻站了起来,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
“刘三九,你给我冷静点!”苏欣柳眉倒竖,怒声呵斥道。
刘三九却状若疯狂,满脸涨红,嘶吼起来:“冷静?你叫我如何冷静!你心脉被封,形同废人,你尊师如今又下落不明,你早已没了倚仗。可即便这般,你依旧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从不肯正眼瞧我一下!怎么,你看不起我?哼,不过那又怎样!”说到此处,他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与炽热,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就将苏欣紧紧抱住,嘴里叫嚷着:“如今,我定要得到你,你是我的!”
苏欣娇躯颤抖,奋力挣扎,却似困于泥沼,绵软无力,那刘三九见状,更是状若疯魔,脸上写满狰狞,双手如铁钳般死死箍住她不放。
赵天一瞧在眼里,恨得牙根发痒,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与王之谦迅速交换了个眼神,旋即如离弦之箭般疾冲而出。
“住手!”赵天一暴喝声响彻四周。
几乎同一时刻,王之谦恰似鬼魅,身形一闪便已欺至刘三九近前,脚尖轻点地面,借力腾跃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弧线,一记飞脚裹挟劲风,狠狠踹在刘三九胸口,直把他踢飞数米之远,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赵天一赶忙上前,搀起苏欣,急切问道:“你没事吧!”
苏欣眼眸中满是震惊与狐疑,愣神许久,才认出眼前之人,呐呐道:“赵…赵公子?”
赵天一点头回应,沉声道:“我答应过晴儿,定要带你回去!”
刘三九从地上爬起,随意拍了拍身上尘土,脸上不见恼意,反倒是扯出一抹扭曲笑意,啧啧称奇:“有趣,有趣,怪不得不肯应下我,原来是早对这小子芳心暗许了?!”
“呸!”赵天一满脸嫌恶,瞪大双眼怒骂,“你个变态,死舔狗!苏小姐对你这般厌恶,都明摆着写脸上了,你却还在这儿恶心,真不要脸!”
刘三九听着赵天一的怒骂,笑容瞬间僵住,面皮微微抽搐,眼中寒芒毕现,犹如恶狼盯紧猎物一般死死锁住赵天一,那眼神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王之谦面色冷峻,稳稳挡在赵天一身前,鄙夷道:“堂堂钦天监的青龙,怎如此龌龊无耻!”
刘三九闻言,眉头轻挑,眼眸微微眯起,上下打量王之谦一番,“怎么?活的不耐烦了?”
王之谦没有回答,只是双手负于身后,“刘三九,我们今日只想带着苏小姐离开,不想大动干戈!
刘三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爆发出一阵接一阵的冷笑,双手抱胸,“想带走她?行啊,那就都别走了,都给我留在这儿吧!”
刘三九狠话方落,身形仿若一道幽影陡然暴起,直扑向王之谦。
劲风呼啸,转瞬便已杀至王之谦眼前。
王之谦自是早有戒备,脚下轻点如飞燕掠水,侧身一闪,巧妙避开那凌厉一击。
紧接着,他右掌似电芒疾出,掌心瞬间聚起一团淡金色光芒,光芒灼灼,掌风赫赫,恰似裹挟着千钧之力,携着雄浑劲道拍向刘三九肋下要害。
刘三九见状,神色不惧,不躲不避,只是单手掐诀,霎时间,只见他单掌迅疾掐诀,刹那间,一道青龙虚影仿若自九幽之下呼啸而出,裹挟着磅礴气势,直冲着王之谦的凌厉掌风而去。
二者相撞,仿若惊雷炸响,气浪翻涌。
王之谦受此冲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暴退数丈,脚步在地面擦出深深沟壑,直至后背重重撞上洞中岩壁,才勉强稳住身形,面色一阵青白。
此时,赵天一心中暗忖,眼下两人交手正酣,恰是寻机绕开这混战之地的好时机,便打算带着苏欣悄然脱身。
他悄悄移动身形,小心翼翼,试图不引人注意。
谁料,刘三九目光恰似苍隼,敏锐至极,余光一扫,瞬间洞悉其意图。
当下也不再理会被击退的王之谦,身形一转,如离弦之箭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