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内,安乡侯府中。
“废物!一群饭桶!十几名杀手追杀区区十几个老弱妇孺,居然还被团灭反杀!我养你们究竟有何用处?”林业冲着眼前的黑衣人怒不可遏地咆哮着。
“侯爷息怒,小的方才去查看了所有杀手的死因,皆是一枪毙命!所以必定有人在暗中保护赵家!”
林业听闻此言,眉头微微蹙起,“赵家现今已是丧家之犬,究竟还有谁敢为他们撑腰?”
“侯爷,拥有如此高超武艺之人绝非寻常之辈,会不会是……?”
“是什么?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林业显得极为不耐烦。
“会不会是在外戍边的苏家,他们两家可是世代交好的世家,出了这种事,能为赵家冒险出头的恐怕也就只有苏家了!”
林业眉头紧紧皱起,“苏家?”
“正是,赵家被抄家,发配北疆,这不刚好是苏家镇守之地吗?这绝非毫无道理啊!”
林业沉思片刻,冷哼一声:“苏家若真敢插手此事,我定然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至于现在嘛,不管是不是苏家在暗中捣鬼,绝对不能让赵家安然无恙地到达边境!”
“我这就亲自带人前往劫杀!”黑衣人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慢着,如果真是苏家出手,你的那些人去了也是送人头!”林业抬手制止道,“去,请我舅父出手!”
“侯爷是想借钦天监之手灭了赵家?”
林业冷哼一声:“不错,钦天监手段众多,就算是苏家也难以抗衡。只要舅父肯出手,赵家必亡!”
很快,林业的舅父张烈便被请到了侯府。
张烈乃是大虞朝钦天监的副统领。
“贤侄,此事可不好办!毕竟赵家曾位极人臣,底蕴深厚啊!”张烈面露难色。
林业连忙说道:“舅父,只要事成,好处自然少不了您的。再说了,此次不趁机扳倒赵家,更待何时!”
张烈沉思片刻,终是点了点头:“那好吧,不过此事需做得干净利落,莫要留下把柄。”
此刻的赵家,在苏晴的护送下,朝着北边而去。
忽然,一阵狂风呼啸而来,卷起满天的尘土。
苏晴眯起双眼,停下脚步,警觉的观察四周,抬手制止马车继续前行。
转眼之间,路旁的石头被人操控一般,纷纷飞向马车。
苏晴手持银枪,飞身而起,格挡了在马车前面。
车中的赵天一探出头来,“什么情况?”
“哎呀,我的妈啊!”见此情形,连忙缩回车内。
苏晴银枪挥舞,将一块块飞来的石头击得粉碎。她大声喝道:“装神弄鬼,还不现身?”
话音未落,一群黑影从道路两侧的树林中窜出,个个身手敏捷,手持利刃,向着马车冲来。
苏晴毫不畏惧,挺枪迎敌。
只见她身姿矫健,枪尖如银蛇吐信,瞬间挑翻了几个冲在前面的敌人。
车中的赵天一内心慌乱不堪,不停地催促着车夫:“快,赶快驾车冲出去!”
车夫原是军中之人,此刻手中紧紧握着缰绳,毫无惧意,驾驭着马车横冲直撞。
就在这时,为首之人飞身一跃,直上云霄,双手飞速结印。刹那间,狂风呼啸而起,飞沙走石,一道道闪电凭空乍现,硬生生地将马车阻拦逼停。
苏晴目光坚毅,“风云决?你们是钦天监的人?”
“既然知晓,那就乖乖交出赵家父子,尚可饶你不死!”为首之人趾高气昂,盛气凌人。
苏晴冷哼一声:“想从我手中夺走赵大人,除非我死!”说罢,她舞动银枪,枪尖闪烁着寒芒,向着为首之人刺去。
那钦天监首领侧身一闪,双手再次结印。
天空中一道巨大的雷电直直朝着苏晴劈来。
苏晴临危不惧,一个翻滚躲开了这致命一击。她顺势挑起地上的一块巨石,朝着首领砸去。
黑衣首领挥手一挡,巨石瞬间化作齑粉。
“苏家小女倒是还有几分本事,可比这马车之中赵家的二世祖强出不少!”为首的黑衣人放肆笑道。
苏晴怒瞪双眼,“住口!今日有我在,你们休想动赵家一根汗毛!”
那黑衣人却满不在乎,“哼,就凭你?又能支撑多久?”
赵天一在马车中听闻此言,伸出头,怒不可遏地喊道:“我日尼玛,叔可忍,婶不可忍!”
黑衣人又是一阵张狂大笑,“二世祖,有种出来一战,躲在车里算什么英雄好汉!”
苏晴担心赵天一冲动行事,赶忙喊道:“赵公子切勿中计,他们不过是妄图扰乱我们的心神。”
黑衣人轻蔑嘲讽道:“瞧瞧,还是这小女娃头脑清醒。赵家父子,今日你们注定插翅难飞!”言罢,准备再次指挥着手下朝马车攻去。
赵天一赶紧将头缩回车内,“媳妇,好好教训教训他!”
苏晴手持银枪,拔地而起,迎了上去。
“找死!”为首之人抬手一拍,一股浩瀚的力量汹涌而出,直逼苏晴。
苏晴银枪一挺,枪尖泛起寒芒,与那股力量轰然相撞。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气浪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