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港岛,傅知周就曾对着楚宁许诺:这次我会护住你!
可结果却是傅知周没能兑现诺言,才有了后来种种,更甚至是苏映意拿着录音笔当众让楚宁难堪。
现在又遇到困境,傅知周不愿退却,他肯定道,“楚宁,我一定能!”
楚宁虽心绪一片烦乱,但十分坚决道,“不,知周,这是我的家事,和你无关!请你立刻回豫州!”
袁文仲是要赶尽杀绝!
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姐弟!
她已经再三麻烦傅知周,可她更不能拖累他,牵扯进叶家家族内斗这团旋涡中。
“知周,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明白!”楚宁望着他的眼眸,“但请你回去吧!”
傅知周哪里肯走,“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难道我就能眼睁睁看着叶昭被陷害入狱,赶紧撇清关系袖手旁观?”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还是,你就这么瞧不上我,觉得我不配当你的朋友,叶昭的师兄?”
此刻,傅知周如果是拿儿女私情作理由,那楚宁咬死都不肯让他留下。所以他选择以朋友身份,以叶昭的师兄身份。
果不其然,楚宁犯难蹙眉。
齐律师在旁劝道,“楚小姐,知周一片心意,他是真的担心你们,你就不要赶他走了。”
“就算你真轰他出这个家门,他也会支帐篷睡在你门口。”齐律师不忘打趣一句,在这愁闷僵持的气氛里注入一丝轻松。
楚宁这才点头,“好,但是……”
“我知道,这是你的家事,我有分寸。”傅知周保证,扭头催促道,“齐律师,你快给我们分析一下进展,目前最关键,能不能先将人保释出来!”
谈及案件,齐律师严肃道,“不瞒你们,负责这起诉讼,我的能力恐怕实在不够。我建议,找更权威的律师。”
“有没有推荐的人选?”楚宁追问。
齐律师想了想道,“据我所知,最擅长打经济案的陶老先生,他的太太是济州人,每年都陪太太回济州过年。只是老先生脾气古怪,很久不出山了。”
听言,傅知周立即应,“那还等什么?马上出发,去拜见这位陶律师!”
前去路上,楚宁最好完全准备。
无论用尽任何办法,她都一定要让这位老先生,答应接下这次的案子,哪怕是跪在那三天三夜都在所不惜。
陶老先生的住所,是在济州郊县的小镇上。
一处矮院平房,本是很淳朴僻静的地方。刚好恰逢过年时间,所以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更挂起红灯笼,还贴着春联。
那座小院里,更是难得热闹。
来了几个邻居,围在一起下棋。
车子靠边停下后,齐律师带头上前,傅知周低头望了一眼楚宁,低声宽慰道,“没担心,我会为你请到陶律师!”
这回,傅知周有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打扰了,请问陶律师在吗?”齐律师刚开口,就被打回去,“不在!就算他在,也不接活!”
齐律师回头道,“她是那位陶老律师的太太!”
“你们快走,别再讨人嫌!”陶夫人直接驱赶,朝身边人呼喊,“我下不过这老家伙,你们谁来给我当军师!”
“老李下棋那么狠,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周遭邻居都纷纷摇头。
“我来给您当军师行不行?”傅知周站了出来,器宇轩昂,“不过,要是赢了,您可得答应我一件事!”
……
“小伙子,你是奔着我家老头子来的!”显然,陶夫人对这种场面早就司空见惯。
她并没有轻易上当,“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情,但除了让老陶接活!”
“老陶这都多少年没陪着在家里过年了,你们等年后吧!”邻居劝说一句。
楚宁立刻请求,“陶夫人,您放心,不会让陶律师离开济州。我会派车,还有司机,每天来回接送。”
“刚才是谁主动求助,现在我站出来当军师,您是不敢了?”傅知周儒雅微笑,玩了一出激将法。
“大概是怕输吧。”楚宁和他一唱一和。
陶夫人笑了,“这对小年轻,在我面前唱双簧!好,我就听你的,只要下赢了,就答应帮你办事!”
于是,傅知周来到陶夫人身侧。
楚宁也站过来,低头看向棋局,只见盘面几乎一面倒。陶夫人执黑子,而对方执白子。
这局棋,黑子几乎没有胜算。
“这也太艰难了!”齐律师用很轻的声音,在后方嘀咕一句。
确实艰难。
楚宁不善围棋,但从前叶昭加入棋社,她也曾陪伴学习过一阵。可即便不精通,但面上也能一眼看出白子占据绝对有利的局面。
傅知周对着棋盘,足足看了有十分钟。
直到身边人都不耐烦,他这才终于开口给出第一子的落点,“这里,小尖!”
执白子的邻居老李,登时笑喊,“哈哈!想了半天,你这步棋,可是最差的一步!”
“老李,轮到你,快下!”陶夫人是个不服输的老太太,开始催促。
“知周是不是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