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迟迟等不到楚宁回复,所以徐娇娇发来三个问号。
楚宁回:他不太有空,也不方便。
徐娇娇立马发飙:他不陪你,难道要去陪苏映意?而且,你一年才过一次生日,他都没空?小宁,他是你老公,不是苏映意的!
其实这些年来,楚宁早不期待生日。
只有徐娇娇怕她孤单寂寞,还坚持为她庆祝。
至于温珩。
他每年都为苏映意庆生,楚宁是知道的。
因为打从嫁进温家后,就不断有人告诉她,温珩先前有多宠苏映意。其中就有谈起苏映意每年生日,温珩都想方设法哄她高兴。
前年,是一幅从拍卖会天价竞得的油画。
去年,是一瓶珍藏百年的名贵葡萄酒。
今年大概又会挖空心思,博她一笑,温珩对苏映意的用心程度,是真的非同一般。
徐娇娇还在焦急追问:你不好提,那我直接找四哥?
楚宁赶紧制止:不要,你千万不要找他!
徐娇娇拿她没办法:好的,大小姐,我绝对不找他!可是小宁,你们这样哪像夫妻?
楚宁没法明说。
她和温珩,从来都不是真夫妻。
所以生日这种事,就算告诉温珩,于他也只会是一种麻烦。
最后,徐娇娇回复一句:你的生日,你是老大!他来不来都随意,你开心就好!但是,小宁,你都不会吃醋嫉妒吗?
看着电脑屏幕,楚宁耳边响起温珩那句: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嫉妒?
吃醋?
嫉妒?
楚宁现在想,她只是有点羡慕。
又有谁不渴望,能遇到一个人,将自己放在心上。
……
温氏集团大厦。
顶层的办公室内。
简驰烈坐在大班桌对面的椅子里,面前几份文件,正在总结上一季度的部门报告。
温珩虽一言不发,但静默聆听。
工作中,两人一向默契无比。
结束报告后,简驰烈抬头笑着催促,“你快给映意回电,她有事找你,又怕打扰。让我这边一完,就跟你说。”
温珩拿出手机,拨过去。
那头,苏映意的声音显得有些懊恼,“四哥,原本这次的生日是想定在下个周末的。可是公司临时安排出差,怕回不来,所以……”
“我让秘书更改包厢预定的时间。”温珩并没有一丝不耐,他体贴的配合她调整。
“那就提前放在这周六!”
苏映意这才松口气,语气也变得轻快,“你记得通知简驰烈,别到时候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挂断前,苏映意雀跃问,“四哥,今年我要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到那天,你就知道。”温珩低声说。
结束通话后,他朝简驰烈提醒,“映意的生日聚会改在这周。”
“我说游轮出海多好玩,她非要定在长安!这和去我的酒吧,又有什么两样?”简驰烈不解。
温珩指出症结,“酒吧太闹,她不喜欢。”
“是你不喜欢吧!”
简驰烈太了解苏映意,她一向以温珩为中心,“不过,我好像记得,楚宁和映意是同一个月出生?”
“她有没有邀你一起过生日?”简驰烈好奇问。
突然间,温珩也记起。
楚宁的确和苏映意是同月出生,只差五天。
一算日子。
就是这周六。
然而,不要说邀他,事实是楚宁连生日这两个字都没对他提过!
她对他,根本毫不在意!
……
温珩的沉默,让简驰烈不禁调侃,“你这个老婆,和你还真不太熟!”
音落,温珩抬眼,冷冷扫向他。
简驰烈也收起笑容,不再继续说笑,他认真道,“桃源村那两个村民,又是怎么混进打猎的庄园,事先打听到我们会去,这里边不会没人指点。”
“最可疑的就是霍家大少霍时霖!”
简驰烈已经排除霍砚书这个可能性,实在是霍家二公子唯唯诺诺一副书生气,被他的大哥霍时霖全面压制。
“四哥,之前你发生车祸,或许可能就是他……”
简驰烈没往下说,点到为止。
温珩像在思量,淡淡说:“现在还没有证据,只能静观其变。”
“暂时也只能这样!”
简驰烈点了点头,“对了,温子程的事,曹夫人回去后没有闹?”
最难断的向来是家事,特别是孤儿寡母的。
“温子程犯案,又不是受人蛊惑,是他从小没被正确教导。就算他母亲再护他,这一回也没用。”温珩口吻平静,并没有波动。
“曹夫人就温子程一个儿子,丈夫又走得早,也难怪会把这根独苗宠坏!”
简驰烈自然清楚。
曹夫人年纪轻轻守寡,对温子程百般呵护。要是法律允许,她立马能替儿子去坐牢。
“只怕他们母子明里不敢对你怎样,背地里记仇!”简驰烈终究担忧,“还有楚宁,大概要恨死她了!”
这下,温珩的眉宇轻轻皱起。
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