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约她在后院见面?
楚宁不知道温珩这次邀约目的,但她实在很累,根本没力气出去。再来经历白天一切后,她也不愿见他。
直接将手机调成睡眠模式,闭上眼睛选择睡觉。
后院这边。
一道颀长身影在等候。
这座院子不小,还栽有几棵树,郁郁葱葱的。
夜色挺黑,指间一抹星火在黑暗中明灭,是温珩抽着烟静候。不时的,他看一眼手机。
信息发出去二十分钟。
她究竟有看见,还是没有?
温珩皱眉,他从未这样等待过谁,不免烦闷。
许久,身后突然响起很轻微的脚步声。
温珩立即回眸去瞧,却听见一声呼喊,“四哥?”
苏映意裹着披肩走出来,见到他似乎也很诧异,“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出来抽根烟。”温珩淡淡说。
苏映意见他的确在抽烟,“这种居住条件,你一定睡不好。”
温珩自小金贵,身为嫡孙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向来众星捧月。他从没在这种落魄村庄住过,更不要提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
“也没什么,从前军训那会儿,比现在条件更艰苦。”温珩说话时,目光掠过她,注视后方。
“瞧我,差点忘了!你那时要出国,爷爷就趁着暑假把你送到部队里,锻炼两个月,回来后整个人都黑一大圈!”
提起往事,苏映意是愉快的。
但温珩漫不经心的“恩”一声,终于让她察觉不对劲。
难道,他其实是等人?
可又在等谁?
该不会是楚宁!
苏映意沉眸望着温珩,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四哥,今天实施绑架的那两个男人,我早就断定他们不敢乱来。哪怕真的动手,楚宁最多也只会受一点皮外伤,不会有事。”
“其实你不必为保护我,说那些违心的话。”
苏映意今晚会失眠,就是因为耳边,还一直回响当时遇到危险时,温珩对楚宁如同誓言般的告白。
“四哥,我宁可你先救楚宁!”
苏映意是真的这么想,她心里始终都不是滋味。
温珩没接话,只是朝她后方喊,“出来!”
这下,苏映意一惊!
那棵老槐树后,有人乖乖站出来,“这么巧,你们都睡不着吗?”
“徐娇娇!你躲那偷听?”借着月光,苏映意看清对方。
“房子里信号不好,我只是出来打电话的!”徐娇娇这话并没说谎,她的确拿有手机。
“你现在还不走?”苏映意立即赶人。
但温珩阻止,“徐娇娇,我刚好找你聊两句。”
听言,苏映意只能忍下怒气,瞪一眼徐娇娇先进屋。
徐娇娇有些纳闷,温珩找她要聊什么?
温珩却问,“她怎么样?”
徐娇娇愣了下,迅速反应过来,他是在关心楚宁?
不管温珩对楚宁有没有真心,可结果最先被平安救出的是苏映意。光凭这一点,她就对温珩难以原谅。
“四哥,楚宁她……”
差点就要坦白那份深情,徐娇娇咬牙,“她已经够苦了,你别再伤她!”
单恋一个人最痛苦的,莫过于心上人就在眼前。
可他根本不知道。
……
“楚宁平时看起来很坚强,没人能打倒她的样子。”
“可她也是一个女孩子,也需要人疼她护她。你现在和她结婚了,你是她的丈夫,如果你都不站在她那边,她该有多难过?”
“其实,你对她很重要!”
徐娇娇忍不住诉说。
温珩扬唇,有一抹极淡的笑。
像不敢置信,又像觉得实在可笑,“我对她,又哪里重要?”
“她为你,都在温家被罚跪不是吗?可她真的有错吗?温家的规矩,难道就全对?”即便是名门望族温家,徐娇娇也不管不顾。
“你会错意,她可不是为我!”
温珩的口吻变得有些沉凝,隐隐中带有一丝不甘。她明明是为徐娇娇,哪里是为他?
“不管怎样,她都实打实跪在温家祠堂里!”徐娇娇咬牙,“这些年来,她跪过很多人,她不在乎,但我难受!”
温珩抽烟的手停住,“跪过很多人?”
“当年,她父亲遭难,阿姨为救叔叔求遍所有人!后来叔叔去世,阿姨又改嫁!你以为她是怎么过来的?”
“难不成她真是楚家大小姐,可以舒坦过日子?”
徐娇娇想到那段日子,都为楚宁心疼,“她一个个跪!哪怕让她跪遍整个京州,都可以!”
那天在医院里,她就曾说:就算跪遍温家所有人,也可以!
原来是这样。
温珩胸口忽然有些发闷。
“有些事,她不说,不代表她没有心!”徐娇娇说完这句,没再停留转身回屋。
温珩站在原地,却久久都没有动。
那半截烟都快燃灭,是简驰烈出来寻他。
“带烟没有?”温珩问。
简驰烈掏出烟盒,温珩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