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向她索求一个孩子?
楚宁是震惊的,本能问,“为什么?”
“你只需要说,愿意。”温珩抬手轻捏她的下颚。
楚宁却迟迟没开口,说那两个字。
于温珩而言,沉默只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
指尖,稍一用力。
痛意开始蔓延,楚宁抿了抿唇道,“我身体不好,不适合怀孕。”
“的确不好,体力太差,需要多锻炼。”
他轻笑,低头。
楚宁的唇被他彻底封锁。
温珩很能磨人。
还没进入正题,楚宁已经喘着气话都说不出。
无力的被他抱起放入浴缸,氤氲水汽中,她看见温珩开始解扣子。
慢条斯理的。
他噙着一抹笑,“现在轮到我。”
这种时候,他像极斯文败类。
楚宁的双腿不自觉发颤,她是真的受不住他。
温珩低头瞧着脸蛋绯红的楚宁,轻蹙细眉,真像朵娇弱菟丝花。
扣子已解到最后。
紧要关头,电话进来了。
手机在灰白大理石台面上震动。
温珩的目光对着楚宁,伸手拿过接听。
依稀可以听见那头通话声,或私事或公事,总之全和楚宁无关。
这边电话刚结束,温珩眼里的欲迅速褪去。
他冷静又冷淡,“孩子的事,我给你时间考虑。”
甩门离开,没事人一样抽身干净。
不带半点留恋。
楚宁躺在浴缸里,默默闭上眼睛。
温珩到底为什么突然要孩子?
一时心血来潮?
还是为了传宗接代?
可不管出于哪种原因,总归不是因为他爱她,才想共同孕育孩子。
而她也不会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生孩子。
……
这一夜,温珩没有再归来。
次日,楚宁早起下楼。
她现在住在温珩名下公馆,统共有十来个佣人,由老管家带着照顾起居。
楚宁每天第一件事,就是向老管家报备今日所有行程。
豪门太太的生活,毫无自由可言。
“宁小姐,今晚八点有礼仪指导。”婚后,老管家对楚宁的称呼始终没改。
足以代表温家对她的不认可。
事实上,温珩和楚宁结婚,两人连婚礼都没有举办。
对外也不公布婚讯。
自然就遭人轻慢和冷眼。
楚宁回,“知道了。”
……
到达医院,楚宁来到中医妇科。
女医生为她把脉,“气血虚弱,房事太过。这位太太,你家先生够生猛!”
楚宁看着她,“娇娇,别闹了。”
徐娇娇摘下口罩,冲她嘿嘿笑。
她是楚宁闺中密友。
刚巧,这家医院徐家也有股份。
“安啦,病例上怎么写,我有分寸。不过你天天对着他,就不难受?”徐娇娇挺好奇。
当年大院里,又有谁不知道。
温珩和楚宁是天生对家,婚后难保不折腾她。
“我可是嫁给全城姑娘心里的白月光,已经赚翻了。”楚宁打趣。
她已穷途末路。
如果不是嫁给温珩,楚宁就会被楚家当成扯线木偶,随意操纵婚姻。
所以,尽管只是表面夫妻。
她也配合。
“你们这朝夕相处,擦枪走火的,小心真造出一个孩子来。”徐娇娇朝她挑眉,“毕竟温珩这人一看就很……重欲。”
“如果他突然想要孩子,又是为什么?”
楚宁这话,让徐娇娇炸开,“还能为什么?想和你好好过日子呗,没准他已经爱上你!”
“小宁,不如坦白告诉他,其实你心里……”
“娇娇!”
楚宁喊住她。
徐娇娇叹了口气,“那中午一起吃饭吧。”
“今天不太行,我还要赶去上课。”她在一家培训机构当英语老师,只请了半天假。
楚宁刚说完,一通电话急催,“现在过来长安。”
是温珩。
他对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楚宁很清醒。
她心里有他又如何,不过自取其辱。
……
长安是高级会所。
法式装潢,奢华清新。
能出入这里的,自然是富贵翘楚。
并没有乌烟瘴气,也不曾灯红酒绿。温珩喜静,选的地方都格调雅致。
往包厢去,刚过转角。
楚宁一眼就看见回廊里站着的温珩。
他抵着落地窗,清闲抽支烟。光影勾的像幅浓郁油画,自带独一份的矜贵气韵。
松弛、慵懒。
身前一个长发及腰的年轻女孩。
正娇嗔缠他,“哥哥,你看我的手呀,我想拉小提琴给你听,太努力练习不小心弄伤了。”
温珩笑而不语。
这个刹那,楚宁想起儿时。
少女们芳心萌动,一个个都想办法缠他。
好几次,楚宁放学回家撞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