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入镖局,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股子说不出的压抑感,让人喘不过气。
镖师们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头耷脑,看我们的眼神,那叫一个复杂,跟看瘟神似的,又带着点儿敌意,好像我们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气氛,啧啧,简直比菜市场的大妈讨价还价还要剑拔弩张。
我悄悄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匕首,这地儿,处处透着古怪,就像……
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感觉随时都能炸!
我的心跳“咚咚咚”的,比打鼓还热闹。
赵镖头这回跟变了个人似的,满脸戒备,活像我们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
他梗着脖子,指着我们鼻子就开喷:“将军夫人,上次您大驾光临,小的这镖局可是损失惨重啊!您这回又来,是想把小的这点家底都掏空吗?” 好家伙,这甩锅甩得,我差点儿没接住。
鲁修沉着脸,想解释,可赵镖头就跟老母鸡护崽儿似的,根本不听,就差把“我不听我不听”写脸上了。
这气氛,简直一触即发,感觉下一秒就要上演全武行了。
我偷偷拽了拽鲁修的衣袖,示意他稍安勿躁,这老镖头明显是被人挑拨了啊,得智取,不能硬来。
我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正琢磨着怎么打破这僵局,突然……
“等等,”我一把拉住鲁修,“这地方……”
我鼻子抽了抽,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儿,藏在霉味儿底下,若有似无,一般人肯定闻不出来。
“这地方……不对劲!” 我猛地抬头,指着镖局后院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上次我来的时候,这树下好像……没有新土吧?”
镖头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树底下一直都这样,哪有什么新土啊,将军夫人,您可别疑神疑鬼的……” 他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有问题。
我二话不说,直接撩起裙摆,几步就窜到了那棵老槐树下。
“哎!您干嘛!别乱动!”镖头急得跳脚,伸手想拦我,可惜,就他那速度,在我眼里就跟慢动作回放似的。
我抽出匕首,对着树根下的泥土就是一通挖,泥土松软,一看就是新翻的。
挖了几下,我的匕首就碰到了什么硬物。
“太好了!果然有东西!” 我更加卖力地挖了起来,泥土飞溅,很快,一个木盒子就露了出来。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块……
染血的布料!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布料……
好眼熟!
鲁修也走了过来,看到盒子里的东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坚定而有力。
“璃儿,别怕,有我在。” 这该死的安全感!
我心头一暖,反手握紧了他的手。
然而,就在这时,赵镖头一声怒吼:“你们干什么!竟敢破坏我镖局的东西!给我上!拿下他们!”好家伙,这老镖头还真动手啊!
我心里暗骂一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护着那破木盒子!
鲁修拔剑的动作行云流水,寒光一闪,吓得那些镖师们齐刷刷地后退了一步。
就这?
就这?
我差点笑出声,就这水平,还想抓我们?
“鲁修,别伤着他们,下手轻点!”我一边叮嘱,一边活动着手腕,准备随时加入战斗。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鲁修身形一闪,剑光霍霍,那些镖师就跟木头桩子似的,压根儿近不了他的身。
我站在他身后,简直就是看了一场精彩的剑术表演,这哪里是打架,分明是单方面的碾压!
我看得手痒,干脆也加入了战局。
我用的是从慕容绝那几个小喽啰身上学来的“不入流”的功夫,招式虽然不怎么好看,但胜在实用。
我专挑他们的穴位下手,点到为止,既让他们失去战斗力,又不至于伤筋动骨。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镖局的院子就躺了一地“哎哟哎哟”叫唤的镖师。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赵镖头面前,晃了晃手里的木盒子,“现在,赵镖头,能好好谈谈了吗?”赵镖头脸色惨白,看着我们俩的眼神,就像见了鬼似的。
我们从赵镖头口中得知,这块染血的布料,正是他儿子赵小虎的。
赵小虎前几天失踪了,他一直以为是儿子贪玩跑出去玩了,没想到……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慕容绝的阴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离开镖局,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棵歪脖子老槐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鲁修握着我的手,轻声说:“璃儿,我们走吧。”我点点头,和他一起离开了镖局。
路上,我把从赵镖头那里得到的信息和鲁修仔细分析了一遍,感觉我们像是在玩一个巨大的拼图游戏,现在只拼出了几个碎片,还看不清全貌。
慕容绝,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走吧,”我拉起鲁修的手,“我们去……” 我顿了顿,看向远处的山,“我们去黑风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