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
扒谁衣服?
车夫的手微不可见的颤抖,使得马车一个不稳,碾压了路面上一块大石。
马车剧烈摇晃,车里突然安静,气氛诡异的侍卫长握着宝剑的手在蠢蠢欲动。
很久,久的侍卫长想要冲进去救王爷时,车里传来逍遥王不悦的声音:“车稳一些。”
“是,奴才知道了。”车夫颤巍巍的回答,目光从侍卫长身上收回,开始专心赶车,在不敢大意。
“王爷……”侍卫长担忧开口,却在下一刻马车门突然打开,玄武顶着一张大红脸冲出来跳下去,转回身踹了一脚马车行驶的轮子边缘。
“去你大爷的逍遥王,本姑娘记住你了,本姑娘发誓,三年内……”
话音戛然而止,像似想起什么,玄武手舞足蹈在空中胡乱挥舞,像极被气爆炸的气球。
后面马车赶上来,凤倾城探头询问:“玄武,都说你别找他,没用的,我自己想办法。”
玄武跳上马车,晕染的红还未散去,看上去娇羞美艳,倒让凤倾城有些意外。
“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伤寒了,快坐下喝杯热茶。”
说话间,凤倾城已经亲自为她斟茶倒水,甚至还给她洗了个热毛巾。
玄武木呆呆的任由凤倾城伺候她,眼底滑过各种各样复杂情绪,着实让凤倾城看不明白。
这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脸皮厚到钢枪都扎不穿的人有这般姿态?
正在凤倾城费解时,车外响起逍遥王身边侍卫长的声音,多少带了些不满:“凤大小姐,我家王爷让我通知你,可能要快速赶路去你们京都,所以请你准备一下,路上不会在住客栈了。”
凤倾城心下一喜,自然忽略了侍卫长那不悦的语气,打开车窗一角,避免冷空气进来,对侍卫长道:“谢你家王爷的体谅,情分我记下了,改日若是有需要我的时候,敬请吩咐。”
这是凤倾城头一次为萧梓战之外的人不计回报的许下诺言。可见她是真心感谢逍遥王的。
偏侍卫长不领情,冷着一张脸道:“不用了,我家王爷向来不求人,凤大小姐若是真心想感谢我家王爷,就看好您身边那位,别让她去打扰我家王爷休息。”
玄武呲牙,刚要探头跟对方杠几句,却被凤倾城一只手给拦住了。
“好的,我会看好我妹妹的。”
见侍卫长转身离开,凤倾城关上车窗转头:“你跟他计较什么?左右不过是个奴才,逍遥王对你好最重要。”
玄武撇嘴,一脸不满:“你是不知道,那厮蔫坏蔫坏的……”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不是你说的话吗?怎么,遇到坏的,你又不乐意了?”
凤倾城的话,让玄武想起上一世,在没有逍遥王的时间里,她是多么快活潇洒。
可遇到死男人后,她的草丛全都不见了,整天就追着他一个人跑,自己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了。
说别人的时候有多爽,打脸时刻便来的有多快。
磨牙声响起,刺的凤倾城耳膜疼,捂住玄武的嘴:“我说,你后悔也好,懊恼也罢,可千万别再我这边发疯,你也知道我这毛病,在没有找到解蛊办法之前,你可千万别把我弄犯病了,七殿下不在这里,我可不保证别人能控制得了我。”
玄武翻白眼,将她的手拿下来冷哼道:“放心,就算是你犯病了,我也有办法治得了你。”
车内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车外大军逐渐加快速度往京都方向赶。
……
日夜兼程,萧梓战与善远舟终于在第三天的清晨进入京都。
京都看似没什么变化,却是外紧内松。
看守城门的人,比以往多了三倍不止。
盘查的官兵查的相当严格,就差把底裤扒下来看看是男是女了。
以至于进城的百姓怨声载道。
萧梓战蓄起了大胡子,左眼角到下颚一道狰狞的疤痕,将他的形象毁了个彻底。
善远舟拄着拐,脑袋比平时大了不止两倍,脸上都是麻子和疤痕,好像被火烧的没了五官,让人看着就害怕。
因此他们二人前后行成了真空地带,几乎没什么人愿意贴着他们排队。
星宿司以及萧明月私兵以各种不同形象,分批分日期陆陆续续进城,丝毫没有暴露身份。
当队伍轮到萧梓战时,里面飞快奔出一辆马车,车内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让开,宫里内监办事,都别阻拦……”
善远舟闻着那越来越近的味道,不由得蹙眉:“血腥味太浓,车里的人应该死了……”
萧梓战凝眉,看着那赶车的内监低声回答:“看着眼生,不像是宫里常年行走的内监,应该是进宫没多久的人。”
“要不要派人跟上去看看车里是谁?”
“不用,宫里经常有这种无缘无故死人的事。”萧梓战不甚在意的回答,心却已经飞回了内城。
他在担忧父皇,还有长姐,至于母后为何会反,他到现在都不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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