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凤倾城咬牙切齿,一双冰冷的眼眸闪耀着弑杀的光。
“站住。”萧铭的声音,随之而来便是一阵疾驰的马蹄声。
凤倾城转头,便见两骑被萧铭逼的无路可退,正全速从她身边跑过。
禁卫军挥舞刀剑,试图拦截马上的人,却被对方疯癫了般的马撞出一条血路。
看到马上背弓的青年,凤倾城耳边响起嗡鸣之声:“照顾好七殿下,将那名小妇人给我拿下。”
凤倾城飞快起身下达指令,抓过最近的一匹马,将马上的人飞踹下去,纵马直追逃出去的二人。
阵阵眩晕,萧梓战被凤倾城的声音惊醒,睁开眼便见凤倾城纵马离开的场景,顿时大惊失色:“倾城,凤倾城,危险,不能追。”
然而,凤倾城已经听不到了,三人三骑飞快出了东门。
萧梓战猛然跃起,趁禁卫军不备,抓起马匹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禁卫军副将大骇,急忙吩咐人道:“按星宿使命令,将那妇人拿下,速速通知展将军带人支援。”
话落,他带人飞身上马,直奔四个人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漆黑的官路上,一行四人纵马驰骋,拼的就是一个速度。
“怎么回事?一个小屁孩也敢追来,不要命了?”呼啸风中,男人气急败坏的呼和。
身背九尺长弓的人不敢回头,抓着缰绳不断挥鞭:“驾,阿九,别大意,快走。”
“老子气不过,被个孩子追着跑,老子就没这么窝囊过。”男人骂骂咧咧,几次想停下来杀了后面紧追不放的人。
跑在他前面的身影非但不听,反而开口呵斥:“不要小瞧任何人,你忘了谷里那些尸体了?这是我们唯一一次逃出生天的机会,快走。”
阿九气恼至极,却也知道他说的没错,夹紧马腹狂挥鞭子。
“站住。”凤倾城怒吼,死死盯着跑在最前面的马,发誓抓到他定让他一个月不能喝酒,不,一年。
前面跑都来不及,又怎会听她的。
一时间,风声呼啸,一行人离着深城越来越远,夜色便也越来越黑,只余点点星光,竟是没有月亮。
好在马儿夜视能力极强,竟然紧追没有掉队。
直到一处空旷平原,再跑就要到三军对垒的地方了,凤倾城万不得已大喊道:“郝建你给老娘站住。”
郝建二字让背弓之人头皮发麻,一个不稳从马上跌了下来。
阿九见了,忙拉紧缰绳,堪堪避开掉落马背的郝建,没有将他当场踩死。
凤倾城被这一幕吓得失声,暗暗自责不该心急,差点害死他。
连连翻滚,卸了坠马的力道,郝建浑身疼的直冒冷汗。
尤其是背后的九尺长弓,硌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阿九调转马头,想要去救郝建,却见凤倾城身后跟着萧梓战,后面似乎还有人。
他看向郝建,见他也在看自己,脸上带着决绝的笑道:“走,若有来生,还做兄弟,走啊!”
阿九咬牙,调转马头直奔郝建,冒着被抓的风险,也要救回生死兄弟。
他知道郝建不会武功,没了他的帮助,他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他的马还未到近前,凤倾城的马已经到了,从侍卫手中抢来的长刀用力拍向郝建左脸,一口血飞溅而出,一颗后槽牙滚落在地。
阿九知道,那是黑衣骑的命,被凤倾城生生拍掉了。
“滚。”脸颊迅速肿胀的郝建冲着阿九嘶吼,眼中泛起红光。
阿九震怒,懊恼,不甘,更多的还是挣扎,最终化作痛苦调转马头飞奔离去。
“兄弟,你活着,哥哥总有一天会找到你。”
马蹄声疾驰,凤倾城没有去追,而是飞身下马,连点郝建几处大穴,伸手在他身上摸索。
摸的郝建脸色涨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姑娘,在下虽然玉树立风,却也不至于让你如此心急。”
凤倾城双手一抖,她怎么忘了,郝建人如其名就是个贱的,早知道该打肿他一整张嘴。
“呸,老娘一年不给你酒喝,馋不死你。”终于在郝建胸口掏出个盒子,凤倾城的脸上露出释然的笑意。
郝建大惊,想要看清凤倾城的脸:“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他这点癖好,除了黑衣骑寥寥几人知晓,便没人知道了。
拿着盒子起身,凤倾城抚摸郝建头顶,像似摸心爱的玩具:“终于找到你了,没了你玄武该多无趣,今后你就跟着我了,哪儿都别想去。”
郝建满头问号,更多的是危机感,他觉得自己好像落入虎口了,是个比黑衣骑还黑暗的地方,不禁毛骨悚然。
马蹄声停在二人身边,萧梓战飞快下马:“凤倾城,为什么追出来,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他们是黑衣骑,杀人不眨眼的。”
关于黑衣骑,他的情报并不多,却知他们所到之处必会屠村,因此便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上一次是侥幸查到柳家在京都的黑衣骑,借着父皇的手除掉了。
可这一次没那么幸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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