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翠华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惨白:“不,这不是我的。”
她极力辩解,却没人听她的。
大理寺卿一个眼神,差役立刻将凤翠华拦了回来:“凤二小姐还是说清楚的好。”
“这真不是我的。”凤翠华求救般抓住凤忠鹤的衣袖,眼泪住不要钱似的往下掉:“父亲,您帮帮女儿,您知道的,那不是女儿的。”
凤忠鹤看着那只熟悉的玉簪,想起了凤倾城离京时当着他的面戴在凤翠华头顶的画面,不由得脸色铁青。
甩开衣袖,凤忠鹤既不想承认玉簪是凤翠华的,又不想因此撒谎,一时间只能不说话,拉开与凤翠华的距离。
看到他这个态度,大理寺卿不用问,也知晓其中因由:“凤二小姐,不如你说说,你的玉簪为何到了袁建锦的手上?”
凤翠华一个哆嗦,还在嘴硬:“那不是我的玉簪。”
“怎么不是,这上面你可是刻了字的,不信,大人你看。”凤翠婼将玉簪递给大理寺卿,指着上面一处很隐秘的角落给他看。
凤翠华越发慌乱了。
那处她的确刻了字,是怕凤倾城从祖籍回来后反悔,跟她要回去,她故意刻上自己的小字,让她想反悔都难。
当初为了得到这枚玉簪,她没少花费心思,逼的凤倾城不得不在临行前给了她。
不想竟成为了证据。
她后悔之极。
大理寺卿冲着阳光,努力看了好久,终于看到了隐秘处的字迹,若不是凤翠婼指点,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
“凤二姑娘,解释解释吧。”
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是姐妹阋墙,一个陷害另一个的龌龊事。
凤翠华脸色惨白,咬紧牙关说道:“就算证明是我的簪子又如何?我又没杀人,谁知道是不是贼人偷了去,用它杀人诬陷我。”
紧张心虚,在最后一句话时,她突然挺直了脊背。
对,就是这样,有人想陷害她,至于是谁陷害她,凤翠华的眼神落在旁边吃瓜的凤倾城身上。
早就知道她会是这副嘴脸,凤倾城端端正正坐着,淡然自若的说道:“到底是不是你,等证人来了不就知道了。”
是啊,还有一个人没到场,一切尚未可知。
想起那个人,凤翠华松了口气,她笃定柳家会锤死凤倾城,万不会让她翻身的。
“大人,与王二一起的书生找来了,还有最后报信的人也找到了。”门口传来差役的声音。
凤倾城看到一人畏畏缩缩走进来,一双鼠眼四处乱看,还有一人被人掐着胳膊推进来,面上极不情愿,还有被打的痕迹。
凤倾城看到推他进来的是十二星宿司的人,心里便有了数。
二人来到大理寺卿面前,按照差役吩咐自报家门。
“小的李德喜,今年及第的举人,与王二是邻居,也是哥们,给袁氏报信,说他与凤大小姐拉拉扯扯的人,是在下。”
“小的鲁明,今年夏苗搜山的侍卫,无意间看到凤大小姐与袁建锦起争执,当时并未在意,后来遇到袁氏,在她的询问下,告知了我所看的事情。”
二人平淡陈述,看似没什么漏洞,但细思之下漏洞百出。
凤倾城看着衣摆上简单的花纹不知在想什么,一时出神并未在意这二人。
大理寺卿看看二人,又看看事不关己的凤倾城,小心翼翼询问道:“星宿使,你可有话问他们?”
凤倾城平静的说道:“审案,是程大人您的专业,我是被告,全凭程大人决断。”
这丫头,刚刚还咄咄逼人,这会又全都推给他了。
视线从凤忠鹤阴沉的脸上滑过,大理寺卿询问鲁明:“你说看到凤大小姐与袁建锦争执,可曾听到他们说什么?又是如何看清楚他二人的脸的?是否上前打过招呼。”
信誓旦旦的鲁明愣怔了一下,凝眉道:“这个,人家在争执,吵架,我以为是小情人间出了嫌隙,自然没敢上前询问,至于长相……”
他转头看向凤倾城:“就她这个样子。”
凤倾城一拍案几,横眉冷对:“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我这张脸,而不是别的?”
被她这么一吓唬,鲁明又不确定了,凤翠华急忙引诱道:“大姐姐,你凶什么?不是你就不是你,你吓唬他,他就不说实话了吗?人家是皇家侍卫,怎么可能凭你一顿吓唬,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被凤翠华这么一说,鲁明顿时来了底气:“这位姑娘说的对,我是皇家侍卫,不可能随意诬陷你,我就是看见你了。”
凤倾城冰冷的视线从凤翠华身上滑过,冲着凤忠鹤冷笑一声,随即冷声说道:“鲁明,看到与看清楚不是一个概念,我再问你一遍,你看到的可是我这张脸。”
凤忠鹤接受到了凤倾城的冷嘲,对凤翠华生气怨怼。
他发现这个二女儿也不是个简单的,表面装好人,却处处针对倾城。
不是倾城不放过她,而是她在给倾城使绊子。
这姐妹二人,非要死一个才算完结。
他的心在隐隐作疼,都是他的孩子,为何要这般不死不休啊。
鲁明被凤倾城冰冷的质疑说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