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抬头,便见萧梓晨缓步而入,阳光下英俊的面容,闪耀着神圣的光。
凤倾城扯扯唇角,毫不客气的吐出三个字:“装逼犯。”
萧梓晨愣怔,询问:“何为装逼犯?”
凤倾城冷笑:“我在夸殿下,妆容齐整,身姿伟岸,英俊潇洒,逼格极高。”
前三个词语萧梓晨相当受用,第四个也就不在乎到底说的什么了。
反正他听不懂,别人也未必听懂,带着高字的,应该都是好词。
只不过一向与他不对付的凤倾城,今日对他这般夸赞,让他有些意外,加点小窃喜。
他就说嘛!喜欢他的人那么多,区区一个凤府嫡小姐,怎么会看不见他。
不过是装不在意,好引起他的注意。
这不,当真引起他的注意了。
凤倾城不知萧梓晨内心这般活跃,若是知道定大笑出声,还得骂一句:自恋。
王二虽不认识萧梓晨,却也知晓他身份不一般,看看大理寺卿的态度便知道了。
于是没在继续叫嚣,而是站在营帐口持续观望。
凤倾城起身,不在查看袁建锦的伤口,全权交给跟着萧梓晨走进来的仵作。
仵作当着萧梓晨的面说道:“来之前,下官以检验过尸身……”
凤倾城突然接过话说道:“胸口一处致命伤,被簪子之类的硬物所伤,以后有脚印,不似女人的脚印,尺码很大,应该是个脚很大的男人,左右两个胳膊有人掐拽的痕迹,很轻,应该是刻意不想留下痕迹,死的有些突兀,所以死不瞑目,应该是熟人作案,还是他信任的人……”
凤倾城一番阐述,说的仵作满眼震惊,慌忙低头查看手中记录,竟是丝毫不差,反而有几处他都没能查验到。
“老朽佩服,竟不知星宿使竟然也会验尸。”
凤倾城谦虚的摆手,指着袁建锦的头顶道:“其实,致命伤在这里。”
仵作大惊,慌忙伸手查看,果真在袁建锦的头顶发现一截极短的银针,不细看根本看不见,尤其是藏在头发里。
“星宿使好眼力。”仵作不吝词汇的夸赞,额头上渗出了汗,仵作是他的职责,却被他疏忽了细节。
“她刚碰过尸体,谁知道是不是她动的手脚。”王二急了,挥舞着双手,不停的跳脚,如同跳梁小丑。
大理寺卿蹙眉,觉得王二过于激愤,苦主都没说什么,偏他叽叽喳喳,很怕别人看出什么似的。
“把他拿下。”萧梓晨突然开口,使得大理寺卿没了用武之地。
王二大急,转身便想跑:“为何要抓我?我不过是袁建锦的同窗,前来观案而已。我不服……”
“管你服不服,先押着再说。”凤倾城开口,大理寺卿咧嘴。
姑奶奶,这是办案,你要有理有据,以理服人。
你是官,你是官啊!
即便内心如何腹诽,大理寺卿也没说出来,任由差役将王二拿下。
转身询问老妇人:“袁氏,你说有人给你报了两次信,这两次之中,可否有他存在?”
袁氏被大理寺卿问的愣怔一下,回想着两次找她的人,却因为伤心欲绝,怎么都想不起两个人的脸了。
她旁边的小孩突然开口,指着王二道:“两次都不是王大哥报信的。”
听到这里,王二松了口气,却不想小孩接着说道:“但第一次报信的人与母亲说完话,转头便去找王大哥了,我看见王大哥跟他说说笑笑的,两个人很开心,好像说功劳,喝酒,离得太远,我没听太清楚。”
王二大急:“狗子,你可不能胡说,你还想不想我给你找启蒙先生了?你大哥死了,你二哥不识字,也就我这个哥哥还能帮你了。”
小孩儿吓的一哆嗦,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你,你吓唬孩子干什么,他还小。”袁氏慌忙蹲下来抱住老儿子,不停的哄劝。
王二眼睛一转,露出和蔼笑意:“干妈,我不是着急吗?建锦死了,我比谁都伤心,那可是我兄弟,现在凶手没抓到,狗子还把我扯出来了,我能不急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该清楚的。”
袁氏不说话,哄儿子的同时,自己也在默默流泪。
孩子他爹春天才去的,如今最有出息的大儿子也走了,剩个二儿子还是个没主见的。
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凤倾城默默看着几个人你来我往的说话,心底有了脉络,转头对媛儿说了几句话,媛儿趁人不注意出了营帐。
恰好善远舟赶来,青黑的眼底闪耀着疲累的光。急切询问:“星宿使她……”
“没事,小姐自有打算,正好你来了,去查查袁家,看看什么套路。”
善远舟点头,转身便走,媛儿松了口气,调头回了营帐。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袁氏母子身上,自然没人留心媛儿。
“王二,与你一起喝酒的是谁?”大理寺卿没有放过王二。
王二一双绿豆眼滴溜乱转:“就,就一同窗,他什么都不知道的。”
“知不知道,请来问问。”萧梓晨坐在凤倾城身边。
像似生理反应,凤倾城想吐,起身走到营帐口呼吸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