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不是,可他又能如何?
一向强势的夫人,因为镇国将军战死沙场心如死灰,连嫁妆带掌家权一起放任不管。
他以为从此海阔天高凭鱼跃,他可以拿着夫人丰厚嫁妆拉拢朝臣, 攀附新贵步步高升。
谁知家里藏着个野心更大的,不等他平底起飞,她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管他的家,管他的人了。
按理说,他们现在应该为华儿和亲之事愁眉不展,怎么就演变成为了个平妻之位满府大战了?
看着凤忠鹤不言不语,一张脸青红不接,凤云逸对父亲失望极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那个顶天立地的父亲不见了?
“云逸,快,跟祖母回去,别让他们误伤了你。”凤老太太不关心眼前闹哄哄的场面,不管谁当家做主,横竖越不过她这个长辈,她只关心长孙手上的伤。
抱起三岁的凤云铭,拉起祖母的手,凤云逸似乎一夕之间长大了,冲着居中调动指挥的权叔开口:“权叔,将柳家人给我打出去。”
“你说什么?”柳芙蓉大怒,她正气恼凤倾城的人毁了自己的筵席,便听到凤云逸也要给她捣乱,气的咬牙切齿。
凤云逸阴冷的目光笔直射向她,哪里还有曾经的温和有礼,有的只是愤恨厌恶以及怀疑。
是的,怀疑。
权叔对他说过的话,如数家珍的入了他的心,此时翻出脑海,便成为了一颗萌芽的种子,种在了凤云逸心里。
“娘,大哥他瞪你,这是不孝,打死他,快打死他。”凤云影早就想打死凤云逸了,只要他死了,凤家就是他的天下。
之前他不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只能在阴暗的角落,一遍遍跟母亲诉苦。
今日他终于能借题发挥了。
柳大夫人闻言,心思百转千回。
若是凤云逸死了,镇国将军的血脉又少了一个,既能让云影成为凤府嫡子,又能助芙蓉掌管凤府。
想到这里,柳大夫人一个眼神,他身边几个武功高强的趁乱直奔凤云逸而去。
柳大夫人的眉眼官司,凤翠华看的一清二楚,如同凤云影一样,她心里开心得紧。
凤倾城,你不是害我去和亲吗?
那你就看着你哥哥去死吧。
我要让你一辈子活在懊悔之中,让你成为凤府最大的罪人。
想到这里,她拿起不知从哪儿掉到她面前的匕首,跟在那群高手身后直奔凤云逸,只想趁火打劫。
……
偏殿内,凤倾城忐忑不安,几次起身来到门口往前殿望,却是什么都听不到。
媛儿跟在她身后,也是惴惴不安,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惹得小姐更加心烦。
不多时,吴公公的徒弟小泉子快步走来,冲着焦虑的凤倾城道:“姑娘,皇上宣您进殿。”
凤倾城心下大惊,金銮殿岂是女人能进的?
自古便没有女人上殿的先例。
但想想又释然了,许是皇上想给她一个自辩的机会,让她自己解决这件事,将来也不会徒留遗憾。
而这又何尝不是自己的机会。
心下一松,凤倾城整理了下衣服,挺直脊背迈步走出偏殿。
小泉子冲着旁边使了个眼色,有奴才恭敬的端上托盘:“皇上体谅姑娘,赐披风一件。”
凤倾城明白皇上何意,同时想起后背上的伤,只觉火辣辣的疼席卷全身。
忙接过披风披上。
金銮殿上,气氛没有凤倾城想象那般剑拔弩张,反而异常和谐。
皇帝高居龙位之上,三班大臣分两列站于大殿两侧,唯有一人坐于殿下三公之间。
鹤发红颜,面容红润,白须垂于胸前直到下腹。
他笑眯眯的看着凤倾城,一边捋须一边不住点头。
凤倾城看到他,莫名的心情平静,生出无尽亲切之感。
微微一笑,凤倾城先是行跪拜大礼叩见皇帝,随后起身恭恭敬敬的给老者行礼:“小女子见过苦何先生。”
苦何笑呵呵点头,赞赏有加:“恩,不愧是万录的外孙女,有乃外祖父之风。”
悬着的心,哐当一声落了地,凤倾城捏着的拳头松懈了下来。
“先生谬赞,小女子不及外祖父万分之一,万不敢提及外祖,怕给他老人家丢人。”
苦何越发欣赏凤倾城,高居上座的梁帝也是高兴的紧。
“先生,您不是想问问倾城十二星宿司之事吗?正好今日大家都在,便听听倾城给大家说说吧。”
听闻十二星宿司,丞相脸色极其难看,想要反驳一二,却想起刚刚大殿之上精彩绝伦的辩论,他请的传世大儒被生生气死当场,他的人被苦何先生不带脏字骂的狗血喷头,这会没一个人敢吭声了。
他自然也不会自讨苦吃。
凤倾城双眼闪着浩瀚星海般的光芒,看向苦何先生时,满是钦佩与折服。
自己的提议能引起他的青睐,是她这辈子的骄傲。
放下登闻鼓一事,凤倾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侃侃而谈,将心里建树以及梁国未来三年发展形势说的精彩绝伦。
一开始愤愤不平,看凤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