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拉住火爆脾气的三舅母,凤倾城笑着阻拦:“舅母,这件事您无须插手,倾城有自己的办法。”
“你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受伤?”蒋氏满眼心疼,摸着凤倾城微凉的小手,恨不能生撕了柳芙蓉。
凤倾城扫了眼四周,一些人因为蒋氏的大嗓门,纷纷探头查看。
蒋氏心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拉着凤倾城进了雅室。
“来了?”不想房内竟有第三人,惊的凤倾城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竟是长公主萧明月。
三舅母怎会与长公主走在了一处,凤倾城眼底闪过惊疑。
蒋氏关好房门,拉着凤倾城来到萧明月面前:“倾城,公主是自己人,听闻我今日要见你,恰好她也有事找你,我们便一起来了。”
自己人?
凤倾城越发疑惑,长公主什么时候是自己人了?
萧明月伸手揽住凤倾城施礼的身体道;“没外人在,不必多礼,有什么话坐下说。”
凤倾城回头看了眼媛儿,媛儿点头转身出了房间。
长公主在,安全问题,她们无需担心。
凤倾城坐定,手腕突然被长公主握住,凤倾城瑟缩一下,却很快反应过来,任由长公主为她诊脉:“公主殿下会医?”
“多少懂些。”话落收回手,松了口气道:“还在,未伤筋动骨。”
蒋氏急切的说道:“公主,你知道倾城受伤?为何不告诉我?”
长公主白了蒋氏一眼,语气亲切熟稔的说道:“告诉你?你那火爆性子,不得杀去凤府拼命?再坏了倾城的好事。”
蒋氏不说话,幽怨的看着长公主,并不认同她的话。
凤倾城安静的看着两个人,内心却风起云涌。
三舅母与长公主这般要好,为何上一世她全然不知?
她努力回想上一世,她闭门自珍,长公主和亲之事传到她耳中时,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长公主有没有自救过?
又是如何自救的?
到最后却依旧嫁去了蛮夷,成为老皇帝的皇后。
然而这后位做的并不长久,她与萧梓晨发配禹城时,听闻蛮夷内乱,老皇帝身死,长公主被蛮夷太子霸占为妃。
在之后蛮夷又发生了几次宫变,都有长公主的身影,如同货物被人争来抢去,可谓名声尽毁,在梁国内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祸国公主。
可是谁知她的无故,她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和亲蛮夷时,梁帝送嫁队伍几乎全部折损路上,她没有任何助力,哪里来的祸国本事。
“倾城?”耳边传来蒋氏的声音,唤醒回忆中的凤倾城。
“舅母,您与公主殿下熟识?”对于蒋氏,凤倾城虽未全部卸下防备心,却也知无不言。
蒋氏笑笑,看着长公主道:“我与明月是手帕交,驸马是你三舅的副将,二人也是结拜兄弟,亲如一家。”
驸马?
公主婚后不到半年,死于深州的大将于杰。
凤倾城心下一颤,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她上一世从未想过善用,以至于将自己逼进了绝路。
“原来如此,难怪舅母与公主殿下如此熟悉。”
“不说这个,先润润喉。”长公主开口,将倒好的茶水放在凤倾城面前。
凤倾城不客气的端起饮了一口,入喉甘甜回味,竟是极品贡茶,可见公主殿下待她极好。
“我知你打着求我的旗号出府,所以特意过来见你,你父亲问起,你也好有个交代。”
凤倾城苦笑,她根没想过要给父亲交代。
长公主为她想的这么周到,就算回报,她也不能让长公主重复上一世悲惨命运。
“谢公主关心。”谢过公主,凤倾城转头看向蒋氏:“舅母,我今日前来,是想问问您上次说的事。”
蒋氏知她问什么,在公主对面坐下道:“倾城,你本是闺阁女,舅母本不想让你参与进柳家的腥风血雨中,若不是你离京,我派去追你的人,全部死在路上,我怕你出事,真的不想告诉你那么多的。”
凤倾城知道蒋氏眼中的心疼不似作假,也只她希望自己安于一隅,做个快乐无忧的闺阁女,否则上一世她便不会什么都没说,任由她安静的出嫁。
今时不同以往,她必须知道更多真相,才能有更多的底气与柳家对抗,与萧梓晨对决。
蒋氏抓过凤倾城的手,觉得越发寒凉,便不停的揉搓,想用此方法让她的手更快热起来:“你三舅舅没死,也没有叛逃。”
凤倾城大骇,反手抓住蒋氏双手,眼底掀起惊涛骇浪:“他,他在哪儿?为何不出现?”
上一世,他的三舅舅音信全无,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还被安了个叛逆,叛逃的罪名,衣冠冢被无知百姓掏空移平,辱骂,唾弃,何其悲惨。
蒋氏目中含泪,摇头不语。
萧明月叹息,代替蒋氏开口:“无人知道他在哪里,是我的手下收到你三舅舅血书,称柳中堂阵前杀将,抢夺军功,欲灭镇国将军府满门,要我陈情父皇,保下府内妇孺,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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