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间,那两名保镖便带着秦宝儿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安小姐,是秦先生让我们把小少爷送过来的。”
说罢,秦宝儿已经跑到了安九月身边,紧紧抱着她的大腿,久久不肯松开。
听完保镖的话,安九月心里瞬间产生了很多问题:秦润楠呢?他怎么没有来呢?为什么他不肯亲自将儿子送过来呢?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张了张嘴,安九月不禁苦笑,随后将那些幼稚的问题悉数咽回了肚子里。
事已至此,你还要知道那些做什么呢?还嫌自己被伤的太轻吗?
千言万语最终只是化作了一句话,“谢谢你们了!”
闻声,保镖愣了一下,也许是工作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人对他们说过谢谢两个字吧,面无表情的他们瞬间露出了一个阳光的笑容,说道:“安小姐,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话音刚落,没等安九月回答,两名保镖自顾自的转身驱车离开了这里。
目送他们的车子离开后,拎着行李箱的岳霖晨转过身,有些不忍的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子俩,柔声道:“九月,你带着孩子要不先上我家里住吧,地方大,我也方便照顾你们!”
“嗯?”正在和秦宝儿寒暄的安九月闻声,抬头看向了岳霖晨,认真的回答道,“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霖晨,之后我们还可以回安家的,那边不是有个酒店吗,等我的身体好利索之前,我和宝儿住在那里就可以。”
“可是,九月你……”
“没关系的,我说可以就可以,霖晨,我请你相信我!”
岳霖晨的话,被安九月全都堵了回去。
望着那张坚定的小脸,岳霖晨无奈的轻叹口气,点了点头,随后拖着行李朝着医院旁边的那家
酒店走去。
知道安九月的犟脾气,岳霖晨想了一路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她不愿意走,那自己往酒店这边多跑两趟不就可以了!
从始至终,岳霖晨都让安九月带着秦宝儿在酒店大堂坐着,自己忙前忙后的帮她们办理好了一切入住手续。
不为别的,他就是简单的想要为她做点什么。
就算不能陪在她左右走过余生,那也要赶在她的前方,帮她一路披荆斩棘,开拓出一条安全的阳光大道!
“九月,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你和宝儿就踏踏实实的住在这里,如果感觉哪里不满意就直接跟我说,我随时带你……”
冷不丁响起的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岳霖晨想要说的话,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个名字时,他表情明显愣了一下。
跟安九月匆匆道别后,他才接起来电话。
望着岳霖晨有些慌张离去的背影,安九月有些疑惑,但这些都是别人的私事,她无权过问什么。
但她永远不知道的,就是岳霖晨最后说的那句话,其实时,我随时带你回家!
电话是秦润楠打来的,按着他说的地址,岳霖晨最后在一家酒吧内找到了喝的酩酊大醉的他。
说是喝醉,其实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而已。
坐到沙发上良久,秦润楠就像是被看到对面有人似的,自顾自的喝着闷酒。
他不说,岳霖晨也不言语,也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灌自己酒,方才安九月拒绝自己提议时,他心里已经难受到极点。
如今,这瓶瓶罐罐中的液体,仿佛成了他发泄情绪的最好的解药。
沉默良久后,还是秦润楠率先开口,“她,怎么样了。”
“谁,你说九月?”酒吧的音乐声音有些大,听不太清的岳霖晨直接不顾周围环
境的喊了起来,“她过得一点都不好!秦润楠,我真不知道你们两个人是怎么想的,九月现在带着宝儿住到了酒店,就他们孤儿寡母的在一起生活,能好到哪里去?说什么……”
听岳霖晨说完,秦润楠倏地愣在了那里。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安九月一个人带着孩子累到直不起腰的画面。
酒的味道,好像变得越发的苦涩,直接苦到了心里头。
“岳霖晨,这辈子我还没求过人。现在,我拜托你,照顾好九月和宝儿,不要让他们母子两人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说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秦润楠离开了酒吧。
秦润楠的话加上安九月今日对自己的拒绝与疏离,让岳霖晨越发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即使事情再怎么发展下去,安九月也不会放下秦润楠和自己在一起的。
想到这里,岳霖晨不禁自嘲一笑,将杯中的酒悉数饮下。
从安九月看到离婚协议书时的反应你就应该明白了,再不济,出院时她看到秦宝儿却没看到那个男人时的失落,你也应该明白了!
岳霖晨啊,岳霖晨,明知这是一条不归路,可你为何还要不顾一切的踏上征程!
当桌子上的酒瓶越来越多时,岳霖晨的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到最后,抱着个空酒瓶,将它当成安九月,不停的哭诉着自己的一腔真情。
用情至深,到最后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的那种心情,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吧!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