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圣火的力量吧。将食物和水用火焰烧煮,这种东西就会被消灭。但除此之外,我对它毫无办法。」
微微摇头,安德最后建议道:
「尽量让染上病症的人和其他人隔开,如果距离的够远,这种传播应该就不生效了。」
「那我们这些已经染上的人呢?」
神情再次变化,但跟着安德走了半天的中年人还是尽量维持冷静。
「你们这些祭司不是号称受造物主所托,能够护卫和掌控圣火的力量吗?」
「既然这种未知的物质畏惧火焰,或许圣火可以解决这个麻烦。」
略做思考,安德最终给出了一个还算可行的答案。
然而听到这句话,中年人的脸色却一点也不好看。别人不知道,他还是很清楚的,任何人类都可以接引圣火,但也没人真的能驾驭它的力量。
祭司所谓的『守护和使用』,本就是另一种欺骗罢了。
「.感谢你的建议,安德阁下,不过今天的事情,还请你不要乱说。」
稍微沉默了下,中年人最后致谢道。他将安德请来本没抱太大的指望,如今的结果已经很让他满意了。
只是对方为什麽能看到这种物质,倒是让他有点在意。之前,他也并没太把安德与众不同的能力放在心上,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好像对此有些低估了。
「无妨,只希望能尽快解决这个麻烦吧。」
叹了口气,不过至今尚且没人因此死去,从来没见过瘟疫的安德也就没觉得这是什麽太大的灾害,在打了声招呼后,他就转身离开了。
说到底,他并不精通草药,对方请他过来,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而他那点浅薄的非凡之力,也不足以对此做出些什麽。
在还是孩子的时候,安德虽然学会了很多凡人的知识,学会了很多旧日的历史,却只从莱恩手中学会了『冥想』这唯一涉及超凡的东西。这虽然是一切的基础,可现在显然没有足够的时间给他开发了。
手握莱恩遗留的木偶,一种直觉突然涌上安德的心头。
「也许,我该学点别的东西。」
自造物主离开,世界就越来越不安稳了。短时间内,他没法达到木雕所说的『超凡』丶『传奇』的领域,或许他也该学点剑术,当做护身的技艺。
······
灾祸在人间蔓延,伴随着对人类社会的融入,丝丝缕缕信仰之力也因此诞生,最终落到它们的源头身上。
相比于真正信徒供奉的,或者是像【文明石板】那样作为人类知识与文明的源头,这份因灾祸而来的信仰无疑显得微不足道。它唯一的优点在于,只要大地上的智慧生命越多,它就会稳定的不断上涨,而不像凡人的信奉那样具有很大的波动性。
不过,人间的灾难实际上有两个源头——一个是冥府的诸神,他们象徵着客观存在的祸患,毕竟它们本就存在,只是藉由这次机会来到人间。
另一个则是一切的引子,亲手打开魔罐的女人。她代表着人为的祸患,是人类自己引发的灾祸。
此刻,正和厄庇墨透斯走在西方大地上的潘多拉,就注意到了这无视距离,跨越半个大陆来到她身周的陌生力量。
「这是什麽?」
仿佛听到了生灵的呢喃,病痛中的苦痛,面对厄难的恐惧。在这些虚假幻象的包围下,潘多拉不由缩了缩身子,抱紧了怀中的魔罐。
一旁,后觉之神看了她一眼,露出了然之色。
他知道这一幕迟早会发生,但没想到来的这麽快。
「那是信仰,神明可以因此更加强大,但我建议你不要随便触碰它,不然后果我可不保证。」
「为什麽?」
看着周围环绕的影响,潘多拉没想到,神就是通过这些可怕的东西变强的吗?
想起诞生时恢宏的大殿,威严的神王,她不由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反差感,就像她的丈夫先后给她的反差感那样。
「因为你的本质终究不是神灵,这是无法改变的。」
「潘多拉,作为世上第一个女人,你诞生前的躯体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因为承载了我父神取来的神物而变得不凡。尽管这使你天生具备薄弱的神性,可它并不能帮你吸收信仰。」
作为造人的辅助者,厄庇墨透斯对信仰的了解已经极其深入了。这种力量确实能够快速帮神灵积攒神力,甚至还能在信仰源源不断的情况下打破神职的上限,可做到这些的前提是,你要拥有神职。
再不济,也要是类似地域神,拥有着类似神职的『地域』存在。如果没有这种媒介,直接吸收信仰之力完全是在自寻死路。就像直接接触神职的本源那样,变成疯子已经是最好的下场了。
当然,寻常存在也感知不到信仰,只有那些天生具备神性,或后天自行凝聚的存在才能做到。后者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前者则都是类神或神的后裔。像潘多拉这样的存在,其实还真是极其罕见。
「可是这个陶罐呢?它里面的东西,不是说可以『改变不可能』吗?」
在那对她而言已经算得上『汹涌』的信仰包围下,潘多拉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看着手中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