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与宋景尧正要休息时,宋景尧的电话铃声如一道午夜铃声般尖锐刺耳骤响。孟葭心咯噔一跳,心里闪过一抹烦乱。
宋景尧拿过手机一看,皱眉,按下接听键:“喂。”
……
“现在在哪儿?”宋景尧的声音急促且阴冷。
……
“好,我马上来。”
他立即挂掉电话,又马上拨了个号,一旁的孟葭看着丈夫的紧张及肃穆,猜出一定是出了重大事件,正在她思索时,传来他冷漠的声音。
“东,立即赶到勋的家里,勋受了重伤。”
孟葭心里蹬跳,勋受了重伤,怎么会受重伤呢?正当她狐疑时,宋景尧朝她说了一声:“老婆,你先睡,我去看看勋。”
“勋,怎么会受重伤?”她紧张问道。
“暂时还不清楚,但听肖烟说,似乎有专业的杀手潜入勋的家里,对勋下手,我现在必须马上赶过去看看。”
“我也跟你一块去。”
“不行,你在家休息。”
“在这时候你就别婆妈了,勋一直帮助着我,他现在出事了,我能不去看吗?”她一脸坚决。
宋景尧见状,也不再多说,便叮嘱一声。
“你穿多点好衣服,外边冷。”话落,他从藏上起来,也开始穿衣服。
两人快速穿好衣服后,出了家门,往勋的家开车急驰而去。
车速如电掣般,一路上,两人无话,那是一种紧张到极致,生怕开口心则会跳出来,唯有沉默,才能压住那股紧张。十几分钟,车子已到达了邵正勋的别墅,只见啊东的医车也已停在这儿了。
两人快速下车,往客厅步去,中途,见佣人们一脸紧张,见到两人,朝两人点头,两人来到客厅,只见肖烟一脸苍白的坐在那儿,并不见其他人。
“肖小姐,勋现在呢?”孟葭步到她身边,轻声问道。
肖烟抬起苍白的脸儿,失神的眸子凝望着孟葭:“他在里头。”
话刚落,只见啊东神色紧张走了出来,手上沾着鲜红血迹。
“东,勋怎么样?”
“现在必须送他去医院,他需要做手术,胸口的子弹必须取出来,不然的话他会没命的。”
“现在送他去医院。”宋景尧急喊。
这时,有几个人抬着担架快速步了进来,啊东带着人走进房间,宋景尧跟随进去,孟葭则在大厅里陪着肖烟。
看的出来,肖烟是受到惊吓了,浑身发抖着,孟葭于是轻声问。
“肖小姐,你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肖烟顿了顿,似乎在回想,稳了稳情绪,幽幽道:“我们准备休息,突然,有两条黑暗从窗外破窗而进,对着我们便开枪扫射,他敏锐的发现,跳开的同时,推开了我。我没受伤,他也没受伤,但是那两人紧追着他,他与两人展开激战,刚开始,他击伤了其中一人,另一人见状,将矛头对向我,他为了救我,不幸手臂上中了一枪,但也没有停止与那两人博击,他打死了其中一人,但是他也受了两处的伤,最后他为了将另一个人击倒,用他自已做引诱,他将对方打死的同时,他胸口也中了一枪。我赶紧跑到他身边,他让我打电话给宋总裁,然后就昏迷了。”
肖烟刚说完,在安置在担架上的邵正勋抬了出来,孟葭将视线移了过去,只见他带着氧气口罩,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好似没了生命。她心如被针刺的生疼,赶紧用手捂住嘴,掩盖住咽喉底部散发出的呜咽,眸底尽是泪珠。
她站起身,步到跟前,喊着:“勋。”抬担架的人快速离开她的身旁,宋景尧走到她跟前。
“别担心,有啊东在。”
她点了点头,其实与邵正勋相处这么一段时间,她感觉到与他就像亲人般的感觉。
邵正勋被抬离两人了,肖烟也跟了上去,这时,从楼上走下一个人,神色肃穆,对着宋景尧道。
“门主,房间发现两具尸体。”
“抬回去,检查两人的身份。”宋景尧一脸阴冷。
“是。”那人领命后,便往楼上步去。
宋景尧拉着孟葭往大门口走去,跟着邵正勋而去,医车在寒冬的街头急驰而过,如十万火急的军情,让众人让路。
车子到达医院后,立即抬下车,快速手术室走去,而宋景尧,孟葭,肖烟则是留在手术室门口等待。
望着那亮着灯的手术室三字,三人的心如同被一根绳揪住,悬在半空。
宋景尧靠在墙壁上一脸沉着,眸子深沉如晦,却掩饰不住从里头透出来的紧张。
孟葭则是与肖烟坐在医院走廊的铁椅上,她黛眉紧蹙,小脸悲伤,眸子流露出浓浓的担忧。
一旁的肖烟颤抖,双手合并支在双膝上,脸靠着双手,眼里噙着泪花,似乎在祷告。
三人无话,静静的等候着,此时深夜,过道死寂的静,光亮的地板上反射着冷光,将今晚的寒冷拉伸沉重,似乎死神就在一旁,让人寒粟而颤。
二十分钟后,有护士步了出来,额间沁着密密的汗水,正要往一边跑去,宋景尧急急扯住她。
“护士,里头的病人现在怎么样?”声音透着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