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落在前方,然后吐了一口气,幽幽道:“因为我想与你一起共度以后的人生。”
孟葭亦也沉默了,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一生。良久,她问了一声:“你改变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我现在是郭侍平的女儿。”
宋景尧顿时错愕,转首望着她,幽光的眸子闪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低沉沙哑的问:“你说什么?”
孟葭带着锐利的眸光,在黑暗中与他危险的眼光相接,紧接着用犀利的措词回复着:“我很清楚,我现在荣华千金的身份,多少都会让人垂涎三尺,毕竟如果真成功了,那就是成功的商业联姻,对自个的事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你正是这一原因。”
宋景尧此时就想将孟葭捏死,他的一番心意,竟然被她曲解成这样,头顶已经冒火了,不由的钳住她的双臂,怒吼:“我从来不需要用女人来助自已的事业。”
看着他眸中那愤怒的火,孟葭一时之间有些慌乱,底气不足的回应道:“那为什么你现在才改变策略,当初我提出交条件的时候,你也没有回应。”
宋景尧心一横,便道:“那时我还没想清楚。”
真的是吗?还是现在她身份来了个大转变,他对她的态度也来个大转变?
孟葭冷哼一笑:“我现在今非昔比,所以也看不上你了。”
她的话,让宋景尧顿时又阴沉脸色,在黑暗中更有肃杀之气。同时阴冷的话语也出口:“你再说一次试试。”
孟葭摇了摇头,啧啧道:“你看,你这种脾性永远也不会改变,所谓狗改不了吃屎就是这个意思。”
宋景尧:“……”
他无言以对,他感到自已已经在快要疯了的边沿,心底有一股火,欲想发泄,但却不敢发泄,唯有在那儿抓狂。然后用力打在了方向盘上,传来‘啪’的一声响。吓的孟葭往车窗缩去。
只见宋景尧趴在方向盘上,深深的呼着大气,车内一片寂静,良久,宋景尧似乎已经平息了心中的气,于是转对孟葭道:“我不相信你看不上我,我们同居那么久,你不可能不心动,而且我又是你第一个男人,女人对第一个男人很看重的。”
孟葭愤愤不平道:“当初是你强我的。”
他也敢拿这事来说,要不是当时他用强迫的手段,他一定成不了她第一个男人。
宋景尧欲是无言,脸色冰冷,眼神深邃,似乎在深思着,良久,他开动车子,车子继续往前走去,这时孟葭又担忧起来。
“你不准备把我放下来吗?”她问了一声。
“除非你答应我,给个机会我追求你,不然我不会放你下去。”宋景尧硬是强硬到底了。
孟葭大呼一口气,愤恨道:“你追求我的第一步,就是不准强迫我做我不喜的事,现在你就已经越过这条件了,我还敢给机会你吗?”
宋景尧听到又是一踩,接着传来‘嘎’的一声,车子骤停,孟葭再次毫无防备往前倾去,额头又一次与车头亲密接触。
“哎哟!今晚你不把我撞成脑震荡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孟葭呜呼哀哉埋怨。
可是宋景尧没有理会,而是惊喜的扳正她的身子:“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孟葭揉着额头,用眼神杀他,接着冷道:“你放我下车,我再回答你。”
宋景尧是个精明之人,哪会答应,于是道:“不行,你先回答我。”
“你这用的是逼迫,这样我还怎么敢答应你呢?”孟葭道。
“我不逼迫,你就跑了。”宋景尧急的一声道。
孟葭一听,乐了,现在才担心她跑,晚了,但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于是道:“我跑可你照样在追呀!”
言下之意就是现在我跑,你不照样见空就钻的追着我。
宋景尧沉默了,接着他从包里掏出烟,抽出一根,放到嘴边,抽了起来。孟葭被呛的咳了起来:“咳……”
宋景尧打开车窗,车外的空气窜了进来,车里的烟味飘了出去,接着他重新启动车子,窜进来的风风化着烟味,孟葭没有再咳,只是车内除了风声,便是两人的沉默。
孟葭把视线放在窗外,没有看他,宋景尧边开车边抽烟,但是依旧还是有烟味飘向她,她再也忍不住道。
“你能不能别抽烟,让身旁的人抽二手烟就是在谋杀。”
宋景尧听见她的话后,幽深望了她一眼,接着将烟蒂丢在车外,这时空气总算清新了,见他如此听话,孟葭心里的火也消了些。但是视线依旧放在窗外。
待车里没有烟味时,宋景尧将车窗摇上,车内顿时寂静了起来,孟葭想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她不知道该选择哪一项,正当她在犹豫时,宋景尧传来一声:“就算你现在不答应我,也没关系,但是你不要见到我就躲,好吗?”
这声音低沉幽静,就像寺院里的钟声,发出来的只是平静,没有刺耳。她低下首,怔了怔,没有回答,这次,宋景尧也当作她答应了,于是道。
“既然你答应了,就要做到。”
孟葭纳闷抬首望着他:“我几时答应了?”
“你沉默不就是应允么?”宋景尧笑道。
她翻了个白眼,他越来越会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