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芩更懵了,手脚无措的抱住哭泣的孟葭,然后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哭,什么假合同?”
孟葭一直压在心底的悲伤,此刻在泪水的催化下,更是深深的引发出来,一切的过往都涌上心头,愤恨、不甘统统跑了出来,悲伤的哭泣着,如一只受伤的杜鹃鸟低鸣……
一旁的张芩,心里被哭声弄的难受,不断的拍着她的背,希望以此给她力量依靠。
待一切情绪随着泪水流逝,孟葭才渐渐平息心绪,从张芩肩膀上抬首,张芩拿了纸给她擦脸,擦干泪水后,孟葭的身体才卷缩在一起,下巴靠在弯曲起来的膝盖上,然后把事情的经过幽幽道叙。
“那份关于孤儿院的协议,是不受法律保护的,就是一份假合同,两年后那块土地依旧是他的,而我就白白奉献了自已,什么也得不到。”
张芩听完,脑顶也冒火,该死的男人,怎么可以这样糊弄人呢?但是转想,这种用身体换合约的事,虽然法律上不保护,但是只要两人都在合约上签过字,合约就生效,要告他的话是可以告倒他的。
“葭葭,那份合同你们不都签字了是吗?”张芩急问。
孟葭红着眼睛望了一眼张芩,似乎有点奇怪她的问题,但还是问道:“对呀,不然怎么算合约。”
“如果他不按合约做,你可以告他的,虽然内容有点那个,但是这合约也算是生效了,起诉绝对可以当证据的。”
孟葭一怔,细细一想,好像这话说的很在理,为什么当时她没想到这层呢?
当时她只是想着这样的合约其实就是一份见不得光的合约,别说拿出去起诉,就算是被人知道也会被人口水喷死,再想到宋景尧说的那番话,她彻底就乱了心绪,一时间没想到那么深,现在想来,她又错失了为自已争取利益的机会。
可见,人果然在愤怒时会失去明确的决择。冲动就是毁掉一切的罪魁祸首。
孟葭蹙眉的望着张芩:“当时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张芩深剜了她一眼:“那现在想到了,你可以打电话回去给宋景尧,让他兑现协议承诺,不然就告他。”
张芩说的那样强势,可是孟葭此时却懊恼想抽自已一巴,当初她怎么就把那份协议给撕了呢?她怎么就不会先收起那份协议呢?
孟葭的沉默让张芩追问:“怎么了?”
孟葭用可怜的目光看着她,然后顶着被张芩臭骂的危险道:“我把那份协议给撕了。”
“什么?你……你真是猪呀!”张芩找不出词语怒骂。
“我当时被气疯了,又担心落在那个男的手里,以后拿着这份合同再来逼我,所以我就把它碎尸万段了。”孟葭扁着嘴,怯懦懦的望着张芩。
张芩气的用手煸了煸,那个是要把她头上的火煸灭,片刻后啐了孟葭一口:“其实碎尸万段的对象应该是你才对。”
孟葭意识到她的错误,神情哀怨道:“我也这么觉的。”
“你就是个笨蛋,所以你才会被那个家伙欺负,连这样的事都会被他骗,以后出去别说你与我认识,把我的形象都毁了。”张芩气怒道。
“好,我不说与你认识,我只说我们臭味相投。”孟葭哀怨道。
“靠,与我玩绕口令呀!”张芩爆了一句粗口。
孟葭见彻底惹怒了张芩,于是很识相的往她身上蹭去:“你的教诲我都记住了,不过宋景尧手中的那份还完好无损,你说我是不是想办法把它弄到手。”
“像你这么笨的女人,别那份协议没弄到手,你先被他弄到手了。”张芩很不客气的敲她一棒,惹来她狠狠一剜。但片刻她就泄气了。
“你说我该怎么拿回自已应得的利益呀!”孟葭呜呼哀哉着。
“除非你引诱他,然后让他答应把你该有的利益给你,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士可杀,不可辱,我绝不可能再做有辱人格的事了。”
“你以为你现在是黄花闺女吗?你早是他的人了,多被他上一次也没什么?”张芩说的很是理所当然,孟葭一听,急了。
“你怎么手掌往外弯的?”孟葭不解喷道。
“我的手掌一直是往内弯的,如果往外弯,现在就不替你出主意了。”张芩剜她一眼。
“可是这是馊主意。”
“好吧!这个不行,那就你去偷,当小偷。”张芩一本正经道。
“当小偷?”孟葭目瞪口呆的望着张芩。
“对呀!诱不行,就只能偷。”
“可是我不知道那东西他放在哪儿,我怎么偷?”孟葭翻个白眼道。
“你平常与他一起,难道就不知道他平常一些秘密?”
她摇了摇头,张芩翻了个白眼,闪出我也帮不了你了意思。
正在这时,孟葭的电话响了,她拿过电话一看,是公司打来的,这时她想起,她忘记打电话请假了。于是朝张芩嘘了一声,然后急急接起电话。
“喂?”
“孟葭,你怎么回事呀!现在还不来公司,总裁正在大发雷霆,那设计抄袭的事情怎么还没出结果,总裁发话了,他现在要起诉陈氏抄袭。”梁明珍那边传来微怒的声音。
孟葭咬了咬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