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见他抽烟,此刻见他抽烟有些意外,就像看见外星人时的惊讶。
“为什么不能抽?”宋景尧冷冷的回了她一句,然后转首望着她,但是他手中的烟蒂依旧散发着绕绕的浓烟,让他的脸看起来异常蒙胧。
孟葭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一副不开心,于是无奈道:“你为什么总是阴睛不定,这样让你身边的人感到很累。”
“你感到累?我看你过的非常舒心。没有一点累的感觉,不然刚才怎么会与躺在床上的病人眉来眼去的。”宋景尧不悦道。
她一怔,想起刚才她给陈思齐的信息,竟然被他视为眉来眼去,以前一直以为敏感是女人的专利,现在看来男人敏感起来比女人还更甚,更不可理喻。
她不由的怔笑一声,无言可对,但是心里却窝火,解释都无从解释,她真感到什么叫无力感了。然后应了一声。
“你怎么就那么小心眼呢?”
“我小心眼?”话毕,把手中的烟蒂弹向窗外,然后抓住她的双肩,双眼闪着怒火。
孟葭的肩上传来一阵疼痛,不由的皱了皱眉道:“你抓痛我了。”
宋景尧却听不进去一句话,双眼狰狞着道:“我比你更疼。”
孟葭怔怔的望着他,眸子内闪着质疑的神色,似乎想从他的眸子看出他疼在哪儿?他的眉宇皱褶于一起,脸上闪着黑沉之色,她清楚他是因为陈思齐留下她的原因。于是开口解释道。
“我与陈思齐真的没有什么,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他根本就没有把你当成普通朋友,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宋景尧吃醋道。
孟葭看着他吃醋的样子,脸上闪出笑意,然后道:“我看出来了,但是他有喜欢人的权力,我不可能阻止他呀!”
“你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在他身边打转,与他眉来眼去气我,他留你下来时,你也爽快应允。”宋景尧眉宇皱在一块,无力且愤怒。
“他现在在医院躺着,我不可能拒绝见他,他出车祸,我占有很大原因,所以我不可能不见他,而且现在他的腿脚还没完全好,至于能否站起来都还未知数。”孟葭亦是皱着眉叹道。
“难道他站不起来,你就想永远陪在他身边了?”宋景尧淡淡道。
孟葭定定的望着他,眼神透着迷茫,她在告诉他,她不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片刻传来宋景尧的话:“我告诉你,我不会放手的。”
孟葭听见他这句话,脑中浮现昨晚他的禁区,低喃道:“你想让我一辈子与你这样不清不楚吗?我告诉你,我不会的,两年后,合约到了,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这话激怒了他,他吼道:“我告诉你,你永远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孟葭亦也被他的霸道激怒了,吼了一声:“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自私呢?你心里爱着别的女人,还想把我禁固在身边,你对的起你爱的女人吗?”
宋景尧完全被怒气冲昏了头,没有仔细分晰她的话,而是吼了一声:“不错,我就是霸道,你哪儿也不准去,只能在我身边。”
孟葭鼻尖一酸,眼泪即时从眼里流了出来,泪眼婆娑的望着眼前怒火盛旺的男人,心里恨他的自私,恨他残忍,连她的幸福都要夺去。
宋景尧看着泪流满面的她,心里不由狠狠一抽,无力感浓浓冲上他的心头,他不敢想象没有她,他会怎么过下去,听着她说要离开他,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
痛到他不敢再看她,深怕再看她,他会被她的泪水软化,最终放开了她,狠狠的拍了拍方向盘。孟葭而是一旁呜咽,低声的呜咽,但却比大声哭泣更扰乱、刺痛他的心,最终他只能在心底低喊一声:“我该拿你怎么办?”
两人就在这无声的伤心中各自怀着忧伤离开了医院,回到了公司。
宋景尧回到公司后,随即给了电话给巡捕局的人,而孟葭一下午的心情依旧是阴郁的,直到她接到了一个电话后,由阴郁变成了惊慌。
在下午三点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顿了顿,才按下接听键。
“喂。”
“小小,小小……”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让她惊喜的声音。
她知道,能这样叫她的只有她养母,于是惊喜喊道:“妈,你现在在哪儿?”
“小小,你快点来,呜呜……”养母那边传来伤心且急促的声音。
孟葭心中咯噔一跳,惊喜变成惊慌:“妈,怎么了?你现在在哪儿?”
“小小,你爸快不行了,他很想见你一面。”养母悲伤的声音冲进她的耳朵。
她只觉的耳中哄的一声,感到世界快塌了,但是她还是急问:“妈,爸怎么了?”
“他病了,就快不行了,你快点来看看他吧!”
听到这样的消息,她脑中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但她也知道情况急紧,六神无主问道:“你们在哪儿?”
……
听着养母报了个地址,孟葭急急道:“妈,你别着急,我马上就来。”
“好。”
挂掉电话,孟葭急慌的拿起她的包,向张澄请了个假,便急匆匆的走出公司。
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