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滚烫的泪珠就像从沸水溅出来的水珠那般热灼,灼伤了他的眸子,直到他的心脏,他伸手去擦她的泪珠,却被她闪开了。
“不用你这么好心。”她气道。
“那他们现在在哪儿?”宋景尧又问道。
“他们走了,我没有找到他们。”说完,她呜呜的哭起来。
她想与他们一起生活,虽然他们曾抛弃过她,但是她还常在梦中梦到他们的影子,她想过,有朝一日能与他们快乐的一起生活。现在她可以实现她的梦想了,但是他们却不给她机会,就这样走了。
她的哭声像一把利刀,直插在他的心上,传来阵阵疼痛,不由的将她抱在怀内,紧紧的抱住。
“别担心,会找到他们的。”他安慰道。
“我找了,可是找不到。”她哽咽着道。
“我派人去找。”
“他们是想躲我,如果有心躲我,你是找不到的。”
“既然他们有心躲你,那你就让他们过一段平静生活,他们想通了就会来找你的。”宋景尧突然叹了一声道。
孟葭哭了很久,把宋景尧的衣衫都哭湿了,待她从他怀中起来时,眼睛如桃核般肿,可怜又而让人心疼。
他伸手想把她的衣服弄整齐,可是孟葭转了开去,不愿意他碰,她自已伸手把衣服弄好,一眼未瞧他,就要起身。
宋景尧一把她扯住,将她抱回沙发上,柔声道:“你这样子出去,别人又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本来就是欺负我了。”孟葭恨道。
“你如果早说出来,我还会那样对你吗?”
“难道我就不能有一点隐私吗?每次只要不顺从你意,你就用那变\\态的手段来对付我。”孟葭气愤的喊道。
宋景尧被呛的无话可言,只能任由她数落。
“每次都要我顺从你,你是我见过最差劲的男人,是最没有一点迁让性的男人。”孟葭瞪着核桃般的红眼睛,怒骂着某人。
而他只能任由她骂着,一句也不回嘴。他的态度让孟葭心情好转了些,才问道:“你找我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你确信要这样子出去吗?”宋景尧问道。
孟葭被他这么一说,倒也气软了,不再说话,宋景尧又道:“你先去里头洗一下脸,一会出来我再问你一些事。”
她想着也只有这样了,于是往他的休息间走去,来到卫生间,用清水洗了个脸,抬首一看,是她的眼如兔眼般红,不禁吓了一跳,她一会出去该怎么面对众人的拷问。
看见她的熊样,她只能继续用清水洗脸,希望能将眼睛的红肿洗去,但是她怎以洗,眼睛里的红肿就像红眼病般,一时之间无法根除,最终只得做罢,走出宋景尧的休息间。
她的怒气还没有完全消失,走到他跟前,依旧一脸不悦:“你找我什么事?”
宋景尧深望了她一眼,然后才幽幽道:“你米兰设计得了称号,有一笔奖金,下午你可以去财务室领。”
“哦,那奖金有多少?”孟葭淡漠问道。
“五万。”宋景尧道。
“哦。”依旧是一声。
五万那算不少了,她用这笔钱放在孤儿院,做为奖励基金,这样可以促进小朋友们认真学习。想到这儿,她的脸上才稍微柔和了些。
“那没事我先出去了。”孟葭道。
宋景尧没有应答她,而是挑了挑眉,盯住她望:“你出去不怕被人问?”
她知道他挑眉的意思,剜了他一眼道:“不怕,既然你都不怕被人骂,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然后她往房门口走去,心里却很愤恨:“可恶的男人,把她唤来就是气哭她。”
她走出他的办公室,李秘书讶异的望着她,问道:“孟工,你怎么了?”
孟葭眼睛红肿的泛起笑意:“没事,只是被骂了两句。”
“刚才忘了告诉你,总裁中午时就开始不对劲,中午回办公室时,门好似是他的死对头一般,咣一声,把我吓坏了。”李秘书小声道。
“刚才我进去也是,脸黑的如锅灰般,出口的话臭的要死。”孟葭不忘的背地里抹黑他。
“总裁最近情绪起伏比较大。”李秘书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道。
“他一定是荷尔蒙失调,也表示他的更年期提早到来的。”孟葭继续抹黑,她要让他黑的比碳还黑。
“我知道女性荷尔蒙失调,更年期会加速,但男性好似没怎么听说过?”李秘书有些质疑的望着她。
“男性比女性更历害,我看过一本书,说男性纵\欲\过度,会提早哀老,更年期会更早来到,就表示那方面不行了……”
话刚落地,总裁办公室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个身影,正在谈论的两人顿时噤若寒蝉,李秘书正色的端正好姿势,孟葭惊吓的灰溜溜屁滚尿流之前扫到突然出现的人身上散发着寒气,眸光如冰块在太阳底下发出幽寒的光……
回到位置上的她,有点担心晚上回去会不会被他五马分尸,只是在她还来不及深想他会如何分她尸时,李明惠走了过来:“你哭了?”
孟葭没看她,淡淡应了一句:“你的愧疚弥补不了你犯下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