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可能说的不够清楚,我邀你出来,是想与你谈一下陈思齐的事。”陈南山将她的意图说了出来,他希望孟葭明白他的心意,而前来赴约。
但孟葭对陈南山真的一点都不想见,于是便道:“我真的忙,你在电话里也可以说。”
见孟葭如此坚持,陈南山只得做罢,便在电话里说出了他的来电之意:“最近,陈思齐的状态非不好,他比没认识你以前更自暴自弃,我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折磨自已,做父母的见到自已的孩子这样,心里都是非常心痛的,所以我想请你劝他,以后我对你们的事,不做任何态度,你们爱是你们的事,以前我对你说的话,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太主观了。”
陈南山的一番话,让孟葭甚为错愣,陈南山向她道歉,一个在商场上老谋深算的成功商人,竟向她道歉,看来世上任何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都是为疼惜自已孩子,其实,就算他不找她,她也会劝陈思齐。
陈思齐现在这样的状况,她得负很大责任。
“陈先生当初是你要求我离开陈思齐,现在说的这翻话我该相信还是要质疑?”孟葭亦是没有情绪应了一句。
“我这些话,都是考虑许久的话,是我的道歉。”陈南山在电话那一头叹了叹道。
孟葭听的出来,他的无奈,也许他没想到过,一生会遇上这样的挫折。
“其实有些话,说出了便说出了,再道歉也弥补不了多少,对你的话,我也没有记于心上,因为对这种话,我从来都是无视的,但我只希望听到的每句话,是真话,不带任何虚伪。”孟葭淡淡道。她是在斥责陈南山的虚伪,她不在乎虚伪的人说的任何话。
她对陈南山的好感,再也重拾不回。
陈南山在电话那一端,听到孟葭的话,一脸甚是难堪,从来没有过年轻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但这个女子却敢出言责备他,他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还好是没有面对面,如果面对面,大家更难堪。
“我是真心诚意向你道歉,你却暗指我道歉都是虚伪,你也太张狂了,要不是看在陈思齐的份上,我何必打电话给你,自取耻辱。”陈南山也怒不可遏,他第一次碰见这种人,真有失他老脸。
想不到孟葭的性子这般直耿,虽然直耿是好的,比那些故意讨好的女人,要来的让人放心,但太过直耿,却让人抓狂,陈南山体会到孟葭的犀利,心中对她多少还是有些改观的。
“真心也好,假心也罢,其实我们之间是怎样的为人,各自都有数,所以我也不必伪装自已,说些讨好的话,我们也不必纠结于各自所说的话,陈思齐我也不会让他堕落下去的,不过这不是因为你打来电话,而是我做为一个朋友的立场,应该将他拉起来,我的话就是这些,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就挂了。”孟葭非常淡然,将陈南山赌的一句话也无法回应。
挂掉电话,陈南山两腮气鼓,想到他自取耻了一番,孟葭真是个不圆滑的女人,竟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想来,当初他真的是做错了,陈思齐爱上孟葭是有理由的,这种女人的个性太容易吸引人了,特别在这个都是谄媚的社会里,极少女子,能做到孟葭这般理智,冷静。
他是阻止不了陈思齐,生气过后,转想孟葭这种性子,在商场上绝对是个狠角色,而且会有番大作为,只是她是个女人,如果是个男人,宋景尧也不是她的对手。
孟葭挂掉电话后,也怔了一会,想到秦睿突然变成这样,她还是有责任的,只是当初与他讲好,两人是朋友,为何现在变成这样了?
想到这,她拨通了陈思齐的电话,响了一会,孟葭以为又是没人接听,准备挂掉时,听到对方传来的声音。
“喂。”陈思齐的声音极其平淡。
“陈思齐,我是孟葭。”孟葭带着笑意的语气。
“有什么事吗?”陈思齐对孟葭的来电,好似没显的多大兴趣。
“你几时有空,我想约你出来喝杯咖啡。”
“我倒是很忙,有事可以电话上说。”陈思齐兴意缺缺。
“我听说你昨天晚上喝醉了。”她说话时的语气变的有些异样,生怕说错了什么话。
“哦,昨天与朋友们一起开心,所以喝多了些?”陈思齐的语气依旧很淡。
“原来是这样,不过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会伤身的。”她关心道。
“嗯,谢谢关心。”陈思齐对她的关心漠然置之。
“还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俩人一块吃个饭。”孟葭道。
“我最近都挺忙的,待以后有时间再说吧!”陈思齐沉默了一阵,才复孟葭。
“哦,那这样的话,你有空再说吧,不要每天喝的酩酊大醉,这样对身体真的不好,让你身边的人看到了,也会感到心疼的。”孟葭轻声细语,听在陈思齐耳里,只觉的是在娇斥不满。
“我身边的人会心疼,那是不是包括你呢?”陈思齐又是沉默了一阵,才说出这话。但说也这话时,他的语调没有刚才那么冷淡,反而带着一股期盼。
“当然,当然包括我,我们是朋友呀!朋友本该就相互关心。”孟葭轻声笑语。
“呵呵”陈思齐淡淡的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