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到甜头后,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叶隽分别以家政清洁,电器维修和开锁服务等伪装频繁上门“偷情”。
因他“技术娴熟,手段高超。”
一次都没有被丁悦发现过。
也不能说没被发现,有几次丁悦早上起来,也会问蒋蕴晚上有没有听见过什么奇怪的声音。
“没有啊,我没听见。”
蒋蕴深得叶隽的厚脸皮精髓,忽悠丁悦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
最后丁悦成功被说服,一切都很正常,是她太累了,累出幻觉了。
叶隽最后一次来过夜,是科盈集团股东大会的前夜。
两人相拥躺在床上,什么也没做。
蒋蕴的头枕在他的臂弯里,他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她的头发。
她想起一个好奇了很久的问题,“如果你比叶凛还先要知道幕后真凶是你爷爷,你会不会以此为筹码要挟他?”
简言之,如果叶隽拿这个要挟老爷子,老爷子手里的股份就是他的,那他在科盈的地位就无人可撼动,也不必像现在这么迂回了。
卧室里没有开灯,点的是香薰蜡烛,暖橙色的光跟着烛火跳跃,在墙壁上折射出奇妙的渐变,木质调包裹着橙子味的清香,人与夜色都显得尤其温柔。
叶隽心中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就是和她呆在一起的每一秒,都会让人想到天荒地老。
“问你话呢。”蒋蕴不满地在他腰间掐了一下,这人最近总是喜欢神游。
叶隽收拢思绪,不急着回答她的问题,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这个吻极尽缠绵缱绻,爱意盎然。
许久过后,他才放开她的唇。
蒋蕴微微喘息了几下,眨巴着大眼睛提醒他,“你说过今天晚上不做的。”
叶隽看着她,眸色越发深沉,漆黑的瞳孔倒映着点点烛光,像是藏了银河星海。
他低头,又在她唇上轻轻含了一下,“不做,只想亲亲你。”
场景仿佛一下从“**都市”切换到了“纯情live”。
蒋蕴莫名觉得自己有被撩到。
心跳声在静谧狭小的空间里,格外的清晰,“咚咚咚”,每一声都在诉说她此刻的“春心荡漾”。
她有点不好意思,额头抵在他胸前蹭了蹭,“问你话还没回答我呢。”
叶隽吁了一口气,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虽然我恨叶家的人,但他毕竟是我爷爷,是我父亲的父亲,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至于做出如此背德的事情,这是其一。”
“其二,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约等于我拿你的家仇交换权力,我不愿意这么做。”
“其三,你记住,对于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你想要惩罚他们,不一定就要喊打喊杀,只需要拿走他们最看重的东西。”
对于第三条,蒋蕴似懂非懂,但她猜测,叶隽对叶家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
春节放假的前一天。
科盈集团监事会就现任董事长可否继续担任集团董事长一职召开股东大会。
那天,蒋蕴请了假,等在家里,看封谭给她全程直播股东大会的情况。
董事会的股东除了几个被叶凛收买的,没有发声,那些因为叶凛的决策失误,利益切切实实遭受损害的,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个个恨不得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废物。
可叶凛毫不在意,不管这些老东西怎么骂,他是大股东,公司依然他说了算。
直到会议室的大门打开,叶隽走了进来。
蒋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叶凛,期望从他脸上看出慌乱和绝望,然而并没有,他居然勾唇笑了起来。
对于他这个反应,叶隽显然也是没想到的,不过他并不在意,踱步走到会议桌前,将股权确认书丢在桌面上,“自己看着办。”
叶凛挑了挑眉,探身从桌子上拿过来文件,随意翻了几下,扔回桌子,冷笑道,“不好意思,我刚好比你多百分之零点一。”
蒋蕴紧张的站了起来,怎么回事,不是明明算好的,叶隽比他要多百分之零点一,现在怎么倒过来了。
叶隽垂眸,手指撑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在心里复盘,叶凛那百分之零点二是怎么来的。
“现在,我依然是科盈的大股东,愿意跟着我一块干的,不管你们之前对我如何不敬,我大人大量概不追究,不要学那些没见识的,看不清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