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隽将蒋蕴紧紧抱在怀中,力道大的恨不得将人揉进身体里。
大概是耳厮鬓摩的时日久了,她能感受到他心中有一股压抑的情绪,像是找不到出口般,在他胸腔里横冲直撞。
蒋蕴什么都没问,只反手回抱他,在他背上轻轻抚着。
他这个人不管在谁跟前,都是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势,很少见他因为一个人这样显露情绪。
蒋蕴好奇极了他与叶凛之间发生过什么,片刻过后,见他并没有想说的意思,她便也不问。
就这样静静抱了一会儿,感受到叶隽的情绪逐渐平稳,蒋蕴才另起了一个话头。
“你能不能把公司的内部调岗记录,调出来给我看看?”
叶隽松开她,眉头瞬间拧成个川字,抬手在她腰上重重掐了一把,“还没死心呢?”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不允许就此糊弄过去。
蒋蕴从他身上起来,先纠正了他散漫的坐姿,然后自己也坐的端端正正,扬着下颌道,“秦姨说了,男人对女人最高级的爱,是手把手的教她怎么在社会上生存和帮助她实现自我价值。”
“这样,如果有一天分开了,女人也会活得很好很体面……”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叶隽打断了,“那更不能教你了,万一你掌握的技能多了,跑了怎么办。”
他用那只冰冰凉凉的右手在蒋蕴大腿上不轻不重的捏了几下,咬着牙道,“要不是舍不得,我都想把你腿打断了,就锁在别墅的床上,省的你见天出去乱跑,听回来这些有的没的的混话。”
“你这人……”蒋蕴气得挥手就要打他。
叶隽顺势握住她挥过来的手,将人扯进怀里,低头落吻在她的眼睫上,“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学,就这样开开心心、轻轻松松的跟着我过一辈子不好吗?”
好个屁,她才不要当金丝雀和菟丝花,她要当个人。
狗男人唯我独尊惯了,得换个思路。
蒋蕴大眼珠子转了转,在眼眶里转出些水汽来,盈盈的看着他,对他发出灵魂拷问,“你为什么要那么努力的读书和工作?”
叶隽懒懒靠回沙发,手臂环着她的腰身,手掌在她的细腰上轻轻摩挲,“想自己的人生自己掌控。”
蒋蕴眼里有光一闪而过,捧着他的脸,认真道,“我也想自己的人生自己掌控啊。”
说到这里,她偏头看叶隽,意味深长的道:“难道你想掌控我的人生吗?”
叶隽心里自然是一万个想,他恨不得将蒋蕴私有化。
最近一段时间,他格外怀念这死丫头给他当情人时候的乖巧模样,虽然都是演的吧,但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时不时的闹脾气叫让他见天的心慌意乱的。
蒋蕴将身子往前靠了靠,搂住他搭在沙发上的手臂,幽幽道,“小时候我很爱学习的,爸爸在的时候,都是他亲自教我,他说我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小孩,学什么都很快,后来我去了温家,虽然我和温墨晴上的是同一所私立学校,但是她有私人教师,我就没有,即便这样,我每回考试也比她考的好。”
“她总会因此生我的气,想了很多不让我好好学习的办法,在学校里没法学习,回了家又要被颜艳盯着练功……“
说到这里,她有心刺激一下叶隽,“她逼着我练功可不是为我好,是为了将来将我送给她们想要巴结的权贵,我有一次路过温如楠的书房,亲耳听见的。”
叶隽听到这里,眼里的狠厉几乎盈出眼眶,腮帮子咬的死紧,恨不得将温家的人捆了来痛打一顿。
打到断手断脚,变成废人都不解气。
蒋蕴吸了吸鼻子,“我已经丧失了最好的时光,现在想好好学习,努力提升自己,你都不支持吗?”
叶隽下意识摇头。
蒋蕴以为他还是不同意,气得拳头都硬了,正要发作的时候,叶隽伸手捧着她的脑袋,轻轻揉了揉,“你说的不对,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最好的时光。”
说罢,他起身,对蒋蕴伸手道:“来吧。”
“嗯。”蒋蕴笑的眉眼弯弯的,抬臂牵住他的手。
叶隽将她带办公桌前,在大班椅上坐下,让蒋蕴坐在他的腿上,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就把发展部的调岗记录全部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