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温存带来激情一寸寸的褪去。
秦昭昭脸色发白,定定的看着沈晏,那张冷峻的脸和记忆里的温柔的面容一下子分裂开来。
“你的钱我会想办法。”秦昭昭合上协议。
她不会签这种屈辱的东西。
回了房间换上自己的衣服,她走了出来,沈晏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动,只淡漠的道:“秦昭昭,你想好了,拒绝了这次,下次就算你跪下来求着要上我的床都没用。”
秦昭昭头也不回地走了。
离开别墅,她就给莫可可打电话借钱,莫可可深表同情:“你还真是倒霉,真的就被沈晏知道了。”
秦昭昭苦笑,她回来的时候想过会和沈晏遇上,也想过遇上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最坏的结果……就是当陌生人一样装不认识。
但是显然她高估了沈宴的心眼。
“他恨我呢。”秦昭昭揉着眉心,“钱我昨天刚给了医院,没办法,只能找你帮忙了。”
“我马上转给你。”莫可可答应着。
秦昭昭刚要说谢谢,手机里忽然传来莫可可的惊呼:“傅程,你干什么,把手机还给我。”
电话一下子被挂断了。
秦昭昭心里明白这钱怕是借不到了,于是回家换完衣服,去了律所。
刚进去,就看到律所叫金苏的同事得意扬扬的扬了扬手里的文件,阴阳怪气的道:“不好意思啊,秦律师,梁秋的案子归我了。”
秦昭昭愣了下,看向从会议室出来的梁秋。
梁秋愧疚的道:“秦律师,抱歉。”
秦昭昭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没事,梁女士,您的案子能处理好就行。”
梁秋点点头走了。
金苏故意大声道:“哎呀,有些人啊,把自己手里的案子都玩掉了喽。”
秦昭昭冷冷的看着她:“金苏,梁女士的案子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金苏白了她一眼,“你还是考虑考虑自己吧。”
手上的案子忽然给了别人,秦昭昭手里空了,干脆就请了半天假。
只是刚到门口,就遇到了沈宴的助理,助理请秦昭昭去了旁边的咖啡店。
随后公事公办的态度,介绍着跟他同行的人:“这是沈氏集团的法务律师。”
律师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秦昭昭:“这是沈总委托我给秦小姐的通知函。”
秦昭昭抿唇,通知函言简意赅,就是让秦昭昭今天之内将酒钱按照原价赔偿给沈宴,否则就要起诉她。
“那瓶酒是沈总让经理拿给我,经理说是送给我的。”秦昭昭冷冷的道,“送了又要回去,沈总就这点气度吗?”
“秦小姐有为自己辩解的权利,但作为沈总的律师,我们法务部所有的同事也有为沈总争取权力的义务。”律师很客气,说的话也无懈可击。
秦昭昭听得出来他话里的威胁,沈宴有一整个法务团队,而她只有一个人。
只要沈宴想,她就随时可以因盗窃的罪名被警察传唤拘留,到最后身败名裂。
眼眶酸涩得厉害,秦昭昭极力忍着,她看向那位助理:“我想见见沈总。”
“沈总今天的行程安排满了,恐怕没空同秦小姐见面。”
秦昭昭想起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沈宴的话,拒绝了他,那么下次就算是她跪下来求他都没用。
她沉默着。
律师道:“秦小姐,明天晚上十二点是最后的期限。”
秦昭昭语调很平缓:“我知道了。”
助理和律师离开,在车里,律师忍不住问:“沈总这是什么意思?”
助理摊手:“我也不知道。”
若说沈宴喜欢秦昭昭,那就该捧在手心里,若说不喜欢,那就推得远远的就是。
可沈宴就是一边厌恶人家,一边又要把人拴在自己身边。
秦昭昭手里的钱是不够的,而她在海市只有莫可可一个朋友,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莫可可和傅程吵架。
坐了一会儿,秦昭昭接到了秦悦的电话,去了医院。
秦悦正靠着喝水,看到秦昭昭很高兴:“昭昭来了。”
秦昭昭自然而然的过去,接过护工手里的水杯喂秦悦,“今天感觉怎么样?”
“老样子。”秦悦拉着秦昭昭在自己身边坐下,在她脸上看了半晌。
秦昭昭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秦悦说话有些喘:“宋夫人来找过我了。”
秦昭昭一下子冷了神色,“她来干什么?”
“她一直都是惦记你的。”秦悦想到宋夫人在自己面前哭泣的模样,心头发软。
她劝秦昭昭:“好歹是你的亲生父母,昭昭,你得学着接受他们。”
秦昭昭抿唇不说话,这是她一贯心情不好时候的表现
接受?
怎么接受?
当初他们逼着她下跪认错的时候,她早就心死了。
“昭昭,我活不了多久了。”秦悦有些哀痛的叹息。
秦昭昭心里一痛,蓦然红了眼眶:“您别说这样的话。”
秦悦轻声劝着,“她生病住院了,你是她的女儿,本就该去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