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我车不算，还污蔑我偶像？你要是她弟，我就是你祖宗！” 不怪他打的狠，在外面，叶穗名气不响亮，但在这儿，可是不少人为之奋斗的目标。 她提供那么多就业岗位，动不动就捐款，谁提起她不得竖起大拇指。 这小子碰瓷谁不好，碰她身上。 老实求饶还能得到宽大处理，现在不可能了。 说来也巧，被揍之人不是别人，是陈秀丽亲儿子张宝明。 先前亲妈在家不可一世时，他还挺风光。 但亲妈骗他爸那么多年，现在日子不好过。 加上张起山在外面养的女人给他生了儿子，就越发不把母子放在眼里。 张宝明没求生本事，亲爹又不管，平时就偷鸡摸狗挣点外快。 被抓就搬出来叶穗名号，他俩不是一个姓，再说性子相貌天差地别。 人又不傻，咋能上当。 顾栖没拦着他发泄，等人打得差不多，累得呼哧喘气，才出面调解。 偷了价值不菲的自行车，还有目击证人，直接报警呗。 这些公安是曾经江潮的手下，看见他因偷东西被抓还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早就见怪不怪。 跟他打过招呼后带走对方。 做完笔录再回去饭菜都凉透了。 餐馆老板性情中人，对他充满感激。 不顾夜深，炒俩热菜招待不说，还招呼人喝了几杯。 大过年，陌生人的暖心陪伴，冲散了些许离乡的忧愁。 吃饭时他没忘了正事，跟老板打听了南桥村位置。 男人说本家有个姐姐嫁到那边，说他要找人的话，可以问问他姐。 吃饱喝足后结账人要走，喝得脸色通红的男人，眉头一皱，好像他说了多过分的话。 “咱哥俩有缘分，你又帮我找回自行车。 你再给我钱，那就是打我脸了。” 要不是顾栖已经定好住的地方，老板热情拉着他去自家睡呢。 人家热情好客不要钱，顾栖身为子弟兵，也不能违反纪律。 悄悄在餐盘下塞了十块钱，这才离开。 现在太晚了，只好就近去招待所安顿。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越靠近目的地，越靠近真相，心里就越发忐忑。 他们一家再也承担不起打击。 更怕探寻到的真相，是大家伙都无法接受的。 要是亲妹妹没活到现在…… 就在辗转反侧中，第二天如期到来，他按照打听到的路径方向，直达目的地。 但等他满怀信心去找人时，问了大半村民，都没人知道谁叫李玉燕。 顾栖心里一个咯噔，难道说她留下的住址也是错的？ 如果唯一一条线索都断掉，他该怎样才能找到顾枝下落。 要怎么面对家里人。 就在这时，一个体型丰腴的女人到他背后，一巴掌将人从沉思中拉回。 看到不解的目光，妇女露出一口白牙，“你就是昨晚帮俺兄弟找到自行车的好人吧？ 俺弟托人给我带了口信，让我在村口招待你，还说你开着汽车长得一表人才，好认。 我一眼就找出你了。” 老乡的热情超出人的预料。 不过也是她这么爽快，无形中帮了他大忙，他急忙跟人询问李玉燕下落。 “村里没这号人啊。” 顾栖也不气馁。 又描述了下对方相貌，以及她一直在外地，给人当阿姨的消息后，爽朗大姐这才恍然大悟。 “你说的是李艳啊！那我知道，在村东头住着，俩儿子一个闺女，闺女叫陈大花儿。 听人说她好像在首都给司令家当保姆，挣老鼻子钱了。 看见没，那个红砖二层小楼，就是她家。” 果然是改了名儿，听她说家里还有个闺女，顾栖急急问她，那人是不是在老家。 “大花啊，早几年跟她妈一块出去了，好像现在在外面混得不错，上次她妈寄照片过来，穿金戴银，还烫着头，别提多时髦了。” 顾栖想到什么一般，赶紧从钱包掏出一张照片，那是年前照的全家福。 “您看是她吗？” 大姐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就连连点头，“对是她！城里的水土就是养人，才出去几年都快认不出了，同志我看照片上有你。 她是不是去你家当小阿姨了？” 在她说完二人确实是母女关系时，顾栖的脸就难看到不行。 不知道该说果然如此，还是谴责对方卑鄙无耻。 他脑袋嗡嗡响，扶着树，才不至于摔倒。 他又问了些具体情况，比如二人是不是亲生母女之类。 女人不解其意，但还是点点头。 “咱们农村生孩子没那么多讲究，都是请个会接生的熟手，在自家炕上生的。 我婆婆妈就是接生婆，附近村子的娃都是她亲手接生的。 李艳也不例外，按理说前面生了两胎，第三胎该顺利的。 但李艳生她闺女生了一天多，可把我婆婆急坏了。” 确定那二人是母女，顾栖心里满是厌恶跟恶心。 不想听太多关于他们的事，就隐晦地问她家有没有别的身份不明，跟她同龄的姑娘。 女人见他着急，费力思考半天，老半天后拍手道，“我想起来了！” 陈家同龄丫头有三个呢，随着叶穗名气增大，陈秀丽当年偷梁换柱的事儿传得人尽皆知。 她把当姑姑的，把从外面抱养来的女娃跟自家闺女换了，养在娘家的事儿。 以及真相大白后，陈秀丽在村里多丢人，跟说八卦似的，全跟人说了。 此时此刻，顾栖已经可以肯定，那个女娃就是自己亲妹妹！ 这也能解释为啥这对母女会那么清楚妹妹的特征，拥有她穿过的衣服。 再联想到当年李艳曾在他们住的家属院当过小阿姨…… 一切模糊的疑云，尽数消散。 她们竟然，竟然敢犯了滔天大罪后，再佯装无事，窃取妹妹的身份，来过这么潇洒的人生！ 她们怎么敢？！ 顾栖额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