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母女两人在试衣服,那边老夫人气的手发抖,好不容易平复,想到钟玉桐的话自己又是一阵气闷。
抬手将桌上的茶盏扫到地上。
“好一个赵氏,好一个大家小姐,高门闺女,她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那些事,如果不是她说给那丫头听,那丫头又如何会知道?
她这就是故意的,故意让那丫头看轻了我这个祖母,她以为这样就能拉近她们母女的关系,哼!
一个外面养大的野丫头,不在自己身边养大,谁知道是什么品行?”
老夫人说完,她右手边穿着鹅黄裙子的女子,娃娃脸儿大眼睛咕噜一转开口安慰。
“外祖母说的对,外祖母别动气,您若是气坏了身体谁替玉珠妹妹做主。
姑母说明天要办赏荷宴,要不我们帮外祖母选几套衣服吧?”
老夫人嗔她一眼。
“你这丫头就是个鬼灵精,你那姑母也是的,这么急吼吼的就对外公开她的身份,这要万一不是她亲生的,我看她到时候怎么下台。
你们两个也别陪着我了,各自回去准备衣裳吧!”
老夫人打发她们离开后,沉着脸让人去把永安侯给找来。
钟玉桐随便选了两身衣服,想着自己今天还要出门,被赵氏拦住。
“今天不许出门,有什么事儿让王嬷嬷去帮你办,你今天在我这里把礼仪过一遍,明日京中好多官家夫人小姐都要来。”
她这样一说,钟玉桐想着也行。
就吩咐王嬷嬷去京兆尹,说明一下何家的情况,主要是何家那位小姐。
昨晚她问了扇子里的母女,何老爷原本就只有一个女儿,然后招赘生了一个女儿。
如今这两个都死了,何家的产业就会被族人给瓜分。
何夫人的意思是要把那些产业给钟玉桐。
钟玉桐才不要何家的产业,她懒得打理更懒得去跟那些虎视眈眈的何家族人争抢。
最后何夫人的意思是将产业全部捐献给朝廷。
这个是可以的,如此一来她们母女还能得一分功德,身上的怨煞之气能消减很多,地府也会在两人生平上记下一笔,抵消孽债。
王嬷嬷听的一愣一愣的。
“小姐,老奴虽然是侯府的奴才,可这要主持何府的产业捐献什么的,要不跟世子说一声?”
钟玉桐觉得世子大哥出面是可以。
将大哥叫到府上,然后把事情说下。
“何家女儿就是大哥梨花树上那只鬼,咳,说来大哥和她有过冥婚,大哥来处理这件事倒也无可行。”
钟成峰:……妹妹咱不带这样的。
不过他听了何家母女的遭遇,也觉值得同情,便亲自去一趟京兆府。
京兆府的府尹说来还是赵氏的亲叔叔。
也算是他们的亲戚,何家一夜之间家主夫人都死了,可总不能说是鬼杀的,只能说是那位他们请的道士见财起意。
将一切都推到老道士身上,完美解决了问题,朝廷也得了何家的钱财,何家原本就虎视眈眈的族人也没胆子跟朝廷抢。
何小姐原本是不想离开何家,却不想只能离开去罗家。
她手上拿着不少何家的钱财,罗家人就是她入赘父亲的父母家,见她一个孤女有钱,之后的事就是之后的事了。
反正钟玉桐这边在学礼仪,她学的快,只一遍就能学会。
吃了晚饭回卧房,钟玉桐就见打着补丁的纸人师父回来。
“徒儿,你那个祖母和你爹说要在赏荷宴上滴血认亲。
还有那两小丫头也有点意思,都想着要在明天盖过你的风头。
这侯府里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钟玉桐无所谓,不就是滴血验亲,任凭他们做什么手脚,她也能让那两滴血硬融合。
“对了,你祖母更有意思,她不是去礼佛,还给你爹带了个江南瘦马回来。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这种给儿子塞女人的娘,老夫是第一次见。”
听师父感慨,钟玉桐倒是笑了。
“这老夫人是生怕她儿子吃的不好呢!
就不怕她儿子吃的太好,纵欲过度累死在女人肚皮上。”
钟玉桐可不管这些,想到了武阳侯府的事儿问师父。
“武阳侯府那位怎么样了?”
“死了啊!
我之前去看了眼,他本来就是将死之人,多活了十几天已经是偷来的。
只是活人放不下而已,其实死了早点下去投胎,说不定就会有个好身体,何必非要拖着那破身子苟活。”
钟玉桐无语看那背着手的小纸人一眼,这位倒是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他自己都不肯去投胎还说别人。
师徒两人说着话,就听外面紫云拿着托盘进来,上面是一枚红宝石发簪。
“小姐,这是表小姐送您的,说明天您戴着定然好看。”
小纸人见有人来了,立刻往桌子上一趴,假装自己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纸人。
钟玉桐让紫香把东西放下,拿起来看了看无语摇头。
“宝石里面藏个红蜡丸这种戏码,多少宅斗的电视里都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