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珩目光温和的看向林暮安:“安安,时候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赶紧让星黎给你做点好吃的,吃了好睡下。”
有江景珩这句话,林暮安大概知道他是要自己一个人去处理了这件事。
男人目光看上去温暖从容,但丝丝缕缕的悲伤还是从眼底漫了出来。
林暮安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起身,来到男人身边,温暖的手心覆盖在男人有些冰凉的指尖上,语气坚定:“我陪你去。”
指尖上的温度,让江景珩贪恋,下意识的反手握住,苦笑道:“你不饿吗?这时候你跟我去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连累你。”
林暮安视线落在被握住的手上,心头微热,脸颊也烧了起来。
听到男人的问话,明亮的眼睛弯了弯:“在外人眼里我们可是夫妻,夫妇一体。难道你把我藏在本心居,我就可以躲过了?”
江景珩听了,心中火热又无奈,林暮安说的对。
“好了,就让我和你一起去吧,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你。”林暮安拍了拍男人还握着不放的手:“你等我一下,我拿下东西,和你一起去。”
江景珩这才察觉自己一直握着林暮安手不放,尴尬的轻咳一声,看向别处,才慢慢的松开了手。
手心空空,心里好像也空了。
趁着林暮安去找东西的这段空隙,袖子里的手掌握住又松开,似是在回味。
江景珩回想起女子手掌在手心里的感觉,终是逃一般的离开。
嘴里喊道:“安安,我去外面等你!”
林暮安刚找好东西出来,发现江景珩背对着她,站在院中。
林暮安将手里的盒子给了月白,向他走去。
江景珩听到后面的声音,回过身来,夜色浓重,遮住了男子耳尖的红霞,却遮不住男子专注明亮的眼神。
注意到女子单薄的衣裳,浓眉蹙紧,朝着月白道:“去给你家少夫人拿一件披风来,夜里风大,还是要多穿一些。”
月白一听大公子关心大少夫人了,赶紧折身去拿披风,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
林暮安想说自己穿的够厚,不冷,但在男子关心的眼神下,到底没有说出狠心拒绝的话。
等到月白再回来,江景珩亲自拿来披风给林暮安系好,拉着林暮安的手,前往映月堂。
路上,林暮安抬头看了江景珩好几眼,嘴角悄悄弯了弯。
到了映月堂,才发现,江侯爷已经在那了。
呼啦啦一群人走进来,江侯爷被这阵仗震了一下。
“这是怎的了?大晚上的,让江夏去叫我,还搞了这么大阵仗?”
江景珩和林暮安双双上前行礼后,在江侯爷右手边坐下。
江景珩抬手抚了抚袖子上用金线绣的花纹,这还是安安给做的新衣裳呢。
听到侯爷的问话,江景珩才不紧不慢的抬起头,语气漫不经心:“父亲若是想知道为了何事,不如问问我这几个丫环?”
江侯爷眉头一皱,看着这个混不劣的儿子就很不满,想要训斥两句。
江景珩抬手阻止了他,语气生硬:“父亲若是想要训斥我,不如等到这件事结束,父亲再说教也不迟!”
要说,江景珩对沈氏这个继母由敬重转为怨恨,那么对江侯爷这个亲生父亲,就只有怨恨。
“江景珩,谁教的你这么跟长辈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江侯爷一碰到大儿子,心里的怒气一点就着。
“我没......”
“侯爷!”林暮安猛然出声打断了江景珩的话:“侯爷,夫君平日里都很恭敬有礼的,今日实在是事出有因,才会如此说话没了分寸。”
“侯爷,不如还是先处理了眼前的事最为要紧。毕竟有些事马上就要祸及家族了,这些言语上的倒是其次了。”
林暮安出来一说话,江侯爷怒气一顿。
对于这个大儿媳妇,家中上上下下都说是个好的,连江老夫人,在他拜见时,都会夸这个大儿媳妇两句。
所以,江侯爷对林暮安还是很宽容的,也就不计较她突然插话这事了。
再一听她话里的意思,江侯爷更糊涂了:“这些丫环犯了什么错,怎会祸及家族了?”
闻言,林暮安依然不紧不慢道:“父亲,此事事关重大,且犯事的丫环里,与母亲院里的秦嬷嬷有些关系,儿媳想,恐怕还是先将母亲请来,咱们再说开的好。”
怎么又是跟沈氏有关?
江侯爷听了这话,怀疑的目光在林暮安的脸上停顿片刻,却只见其淡定自若的模样,通透的眼睛根本看不出一丝恶意。
见此,江侯爷召来了江河,让他亲自去找沈氏来。
等待的这会子功夫,林暮安已经坐回江景珩身边。
七个丫环站成一排,瑟瑟发抖。
尤其是四儿,她还在思考那句“祸及家族”是什么意思。
她不就是偷了一套首饰吗?
江景珩也有此疑问,遂悄悄趴过去问:“安安,怎么回事?”
装作喝茶其实在偷听的江侯爷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哪只,林暮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