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是怎么回事?”
林暮安和江景珩同时看了过去,只见单嬷嬷手中拿着元帕,傻眼了。
糟糕,忘了这个事了!
林暮安看向江景珩,却见他红着一张脸从单嬷嬷手里将元帕抢了过来。
还不待林暮安说什么,江景珩已经找到一把剪刀,割了手腕上一点,滴了几滴血在元帕上。
“好了。”江景珩红着一张脸,瓮声瓮气的将元帕交给单嬷嬷:“拿去交差吧。”
林暮安惊得站起来,吩咐已经傻眼的几人:“雪青,快去拿干净的棉布来!”
好在林暮安新嫁,她母亲各种东西都准备的齐全,雪青赶紧从针线篓里拿来棉布。
林暮安给江景珩包扎后,吩咐月白:“将其它的棉布煮一下晒干,这几日都要换。”
江景珩看着女子严肃面孔,故作轻松的开口:“这点小伤口,不碍事,何必大惊小怪的。”
闻言,林暮安瞪他一眼,给棉布打了个结,整理好衣袖。
江景珩被瞪的心中一跳,暗道这女人有毒,抬手拽拽女子的袖子,悄声道:“真的不碍事,这么大阵仗,若是让人发现了,不就露馅了?”
“我给新婚夫君做些衣裳鞋袜还有人说什么?”林暮安抬眸瞟了他一眼:“你放心,不会露馅的,一会儿回来再上点药,现在先这样吧。”
见林暮安全都想得清楚,江景珩竖起大拇指:“娘子,高!”
林暮安抿唇一笑。
“大公子,大少夫人,该起身了。”雪青在门外提醒道。
江景珩和林暮安对视一眼,同时扬起唇角,展开笑颜。雪青撩开门帘子一瞧,有些晃眼,怪道:竟真有如此天生一对之人!
今日新婚头一日,新婚夫妇需去万寿堂敬茶,由赤羽带着,雪青在一旁跟随。
快到的时候,迎面碰到江景琛和闻绒雪一行人。
几人略略打了个照面,江景珩牵起林暮安的手朝着万寿堂走去。
这一幕刺激到了某些人。
“呦,夫君,你快瞧,之前京都人人都传大伯多不着家,现在护大嫂护得跟什么似的,只是这样虽好,但多少瞧着不像样,怎能当着外人的面就拉拉扯扯的?”闻绒雪娇声娇气的说,心里却有些微微的酸气。
江景琛不满的看一眼闻绒雪,暗示她不要无事生非,那边林暮安已经停下来,淡淡地看着他们。
江景琛暗觉不好,正要开口,林暮安已经打断了他。
“二弟妹,我夫君有多护着我,我是知道的,不劳你操心,你有时间还是把眼睛放在二叔身上比较好,至于我夫君拉着我,我们本就是夫妻,他不拉着我,难道还要去拉你不成?”
“林暮安,你......”闻绒雪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只是刚一开口,就被江景琛打断:“闭嘴!”
闻绒雪被这一声吼住了,愣愣地看着江景琛,没想到,他连眼神都没给自己一个,而是给那羞辱她的人道歉。
“大哥,大嫂,抱歉,是我管教不严了。”
无缘无故被这劳什子弟妹羞辱了一顿,江景珩也没什么好脸色:“下不为例,如此不知尊卑上下的人,江家可娶不起,如果你教不好,就换人吧。”
听江景珩如此说,江景琛脸色一变,垂首道:“是,景琛知道了。”
“娘子,我们走吧。”江景珩看着林暮安,笑眯眯地道。
“好,夫君,我们走吧。”
待江景珩和林暮安走后,原地只剩下江景琛一行人。
江景琛转向闻绒雪,此时她的脸色已经惨白,但江景琛没有感到一丝心疼:“江景珩是大伯的嫡长子,不论他为人行事如何,都不是你可以编排的,你若认不清这一点,这淮阳侯府二少夫人的位子有的是人想坐!”
本就被江景珩吓了一遭的闻绒雪,再一听江景琛的话,不禁委屈的不行,但也不敢说什么就是了。
几人这么一闹,就有些耽搁了去万寿堂的时候,遂一路沉默的赶去万寿堂。
虽是如此,那在万寿堂门口守着的着绿衣的丫鬟仍笑眯眯的迎了上来:“大公子大少夫人,二公子二少夫人,老夫人和侯夫人,二太太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请!”
林暮安颔首:“有劳了!”
一进正堂,林暮安就注意到端坐在上首,鬓发漆黑如墨却慈眉善目的老夫人。
不用人说,她也知道,这便是淮阳侯府鲜少见人,醉心于佛堂的老夫人。
老夫人是继室,比老侯爷要小上很多,在侯府金尊玉贵的养着,瞧着有四十多,但实际也有五十来岁了。
“母亲,您瞧,这可真是一对壁人!”坐在老夫人身边的瞧着和善的美妇人,笑眯眯地对老侯夫人道。
这是她的婆母沈氏。
老夫人瞧了会儿,见女子虽看着柔弱无依,但一双眉眼生的明亮清透,不由的心生喜欢,点点头:“是个好孩子!”
“呵呵呵~,儿媳去镇北大将军府对换八字时,见过这个孩子,想着母亲肯定喜欢!”沈氏朝林暮安招呼:“好孩子,祖母夸你呢,快来见过祖母!”
话音落下,老夫人身边的人很自然的奉上香茶,林暮安端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