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阵凉风刮过,遍体生寒,赵问裹了裹衣服。
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个念头。
时不我待!
“这时候赵掌柜应该跟千军接触了吧,那就没多少时间了…既然越人王部落只逃不战,那我们就让他主动攻击!”
“王爷的意思是引/诱他们过来?”
“没错,越人王部落并非怕这支不到一万兵力的队伍,而是害怕被拖住了,然后被其他支援队伍包饺子…那本王就让他们相信在短时间内能够覆灭我们!”
看着赵问信心十足的模样,将领糊涂了。
让越人王相信?
如何相信?
跑去说?
就在将领胡思乱想的时候,赵问拉过他,在耳边说了一阵,瞬间将领的眼睛亮了,佩服的看着尚显稚嫩的赵问,内心唯一的想法:不愧是文治武功超绝的问皇子。
“是,王爷,属下一定将事情办好!”
“不必紧张,这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好几步,你只要保证带兵跟越人王部落打过一次,然后故作不敌败退即可,后面的其他将领去做,过程一模一样,只败不胜,听清楚了吗?”
赵问再次叮嘱,他清楚南越士兵傲气的很,不交代清楚容易打乱计划,将领郑重的点头,带着大部分兵力消失在林间。
如果不用计谋,缠住越人王部落打一仗,并非什么难事!
之后赵问带领少量人撤到安全些的地方。
半日后,远处林间发出交战声,但是不到半柱香时间,所有声音消失了,接着又过了会,将领带着垂头丧气的士兵回来了。
吃了一次败仗,所有将士情绪低落,就连黄昏时候埋锅造饭全都显得有气无力,许多士兵挤到一起吃过饭,便睡觉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赵问叫来另一个将领嘱咐,或许是没有和盘托出的缘故,将领离开前狐疑的看了赵问一眼又一眼。
大部分兵力再次出动,赵问继续狗起来。
或许这次越人王部落跑的远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很远处的山林间才传出厮杀声,这一次持续时间比上次长,大概一炷香战斗声音消失,继而入夜后,满脸不爽的将领带着吃了败仗的士兵们回来。
这下士气更加低落了。
至于将领,跑到赵问的跟前,直接跪下来。
“启禀王爷,属下当了逃兵,还请责罚!”
“你哪里当了逃兵?”
“属下…王爷说过,非遇强敌而退者,就是逃兵,属下明明能跟越人王部落打个平手亦或战个痛快,可是听了王爷的命令…匆匆一炷香便示败而退了。”
“对啊,你听了本王命令,所以不是逃兵!”
“可…王爷为什么要让属下败?”
面对气定神闲的赵问,将领满脸不忿,可惜还没有说完,便让赶来的头号将领驱赶走了。
待到王帐内安静下来,头号将领拱手行礼。
“王爷,炸弹全埋在那处谷里了。”
“好,就等越人王部落进入,来个关门打狗。话说这两天越人王部落动向如何?”
“启禀王爷,他们逃跑的速度变慢了,而且斥候发现他们过来反侦察的痕迹…所有事情按照王爷预想在进行。”
“那就好,随本王去看看将士们吧!”
“是。”
头号将领跟在赵问后边。
一走出帐篷,果然是哀叹声连天,所有士兵情绪低落。
两天两败……
就算是最不要脸的军队都要感到耻辱了。
更不要说南越军队号称常胜之师。
赵问安静的走过,没有鼓励,也没有打扰,直到看见负责后勤的军士,叫了过来,然后仔细的询问起来。
“这两天士兵们饮食如何?做的饭菜如何?”
“回禀王爷,很不好,没有打仗的兄弟们还能吃两口,打了败仗的兄弟呆在帐篷不出来,就算偶尔吃些,也不让后勤起锅,仅是跟着其他兄弟挤一口锅。”
“饭菜做的也没那么精细,还请王爷原谅,后勤的兄弟们同样打击甚大,有些甚至哭嚎自己不能上阵杀敌。”
“没事!”
赵问拍了拍紧张的军士,带着头号将领离开了。
这一夜,营地中不断响起哭声……
又过了一天。
赵问如往常般叫来新的将领,吩咐一番,后者同样带着困惑离开了。但这次赵问没有躲到安全的地方,叫来所有将领指着行军图上的一处谷地,声音严肃的说道。
“等会吃了败仗的兄弟们回来,全都朝着这里退去,记得将吃饭的锅碗全砸了!”
“另外,不许质疑!”
赵问一拳砸在桌子上,面色不善盯着举手的将领。
这下王帐中安静了。
但是距离较远的山林间,爆发了一场血战。
这次南越士兵缠住越人王部落后,没有像前两次那样浅尝辄止退去,而是惨烈厮杀一番,丢下几十具南越士兵尸体与上百具越人尸体后,才在将领的带领下迅速后撤。
当然也留下一条溃逃的路径……
茂密的山林间,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