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高亢又带上了出乎意料的兴奋。 瞬间将四面八方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包括店中的时荷与掌柜几人。 “时钰!!!!” 尖锐的声音自背后而起,姜晚只觉得身边的时钰猛的一个哆嗦,竟然直接抛下姜晚,夺门而去。 姜晚伸出一半的手僵在半空。 “竟然还敢跑!看小姐不打断你的腿!来人啊!拦住他!” 身后,小丫头竟然还不放弃,拎着裙子就要追出去。 在路过姜晚的那一瞬间,一只纤细白皙的手猛地揪住她的后领。 “谁家狗,也不说找个链子拴着,就这样放出来吠个没完小心被人打死!” 说完,一甩手,那丫头直接被甩了回去。 身体后退一个站立不稳直接蹲在了地上。 “哎呀!” 小丫头痛呼一声,双手护臀直接躺在了地上。 “翠竹!” 时荷看一眼躺在自己脚边呻吟不已的丫鬟,气得一双大眼睛几乎要瞪出来。 原本在与店家老板争执而积攒的怒火瞬间爆发。 她抬手指向姜晚,对刚被丫鬟的大叫声引进门来的府中护卫道:“愣着干嘛?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抓起来!” 姜晚看着那晃来晃去,几乎要戳到自己脸上的手,抬手拨开。 “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你也长了嘴了怎么就不会说人话呢?” 时荷简直要被气死。 站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张承铭也不遑多让。 这小子是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 还是知道但就是没放在眼中呢?这么嚣张的吗? 眼看涌进屋内的护卫将姜晚团团包围,伸手就要去压人。 他突然举起了手中的折扇,“慢着!” 时荷杀人般的目光瞬间向他射来:“张承铭!这里没你什么事儿走开!” 张承铭手中折扇敲了敲眼前一个碍事儿的护卫,待对方让开路后走到了时荷身边。 两人显然也十分熟悉,张承铭歪头凑近了时荷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这位小公子,是程意的好友。” 说完,扇柄压在唇边,轻轻退了回来。 时荷表情突然僵了一下,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张承铭,“真的假的?” “如假包换,昨日我还同他们两个一起在望春楼看怜儿姑娘跳舞呢!” 时荷:…… 时荷的目光再次放到姜晚身上,只不过这次在看着小子,感官马上不同了。 这小子自己之前虽然没有见过,而且还嚣张得可以。 但长得很好,样貌俊美却十分英气,举手投足说不出的飒爽。 正围着姜晚的护卫们被叫停后一直等不到下一步的命令,其中一个领头的回头问时荷,“小姐,是要他的胳膊还是腿……!!啊!” 那侍卫话音刚落,就觉得后腿猛地一痛。 瞬间跪地。 时荷脸上绽放出明媚的笑容,她看向姜晚,长睫毛上下忽闪,“浑说!我让你们进来是带翠竹去医馆,你们围着这位小公子作甚!” 说着,有一脚踹在那趴在地上的护卫屁股上。 护卫队长满脸问号,还是快速爬起来去扶依旧躺在一旁抱着屁股呻吟的翠竹。 侍卫拖着翠竹走到时荷身边时,这衷心的丫鬟还不忘提醒自家小姐,“小姐,咱们可是好几日没见到时钰这小子了,这次捉住他……啊!” 翠竹只觉得自己屁股上的肉被拧了一个转,疼得脸都白了。 然后就听自家小姐道:“快去看大夫,快去。” 说完,那侍卫忙不迭地架着她出了门。 姜晚不明所以,看向张承铭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无声问道:这妹纸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张承铭忍笑不语。 时荷突然走进了姜晚小声问:“公子如何称呼?可认识程意,程家二少爷?” 姜晚:……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哪里认识的?关系好不好?可否帮我搭个线约他出来?” 姜晚:…… 大姐,你问这么多最后一句才是主要的吧? “咳咳。”门外突然传来轻咳声。 姜晚闻声看去,这才发现张承铭身后还站着两人,巧了还是个熟面孔。 正是才在陵阳城与姜晚他们分别的袁成和景夫人 袁成:“承铭,这家店就是你说的有大家之作的银楼?” 说话间姜晚明显察觉对方冲自己眨了下眼。 似乎在传达某种意思。 “对!”张承铭赶忙向姜晚介绍,“这是我表哥,户部尚书之子袁成,这位是我表嫂景夫人。” 姜晚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时荷却高扬着头,十分不情愿的叫了声,“袁大哥。” 显然也是认识的。 袁成也不介意,道:“既然到了地方你们年轻人去玩吧,不必陪着我们。” 说完,搀着自家夫人向柜台走去。 彻底将姜晚当成了陌生人。 姜晚了然,也打算离开。 却被时荷与张承铭一前一后夹在了中间。 一刻钟后。 三人坐在一家名为“百味阁”的酒楼内。 小二以最快的速度端酒上菜,然后快速退出饱饭远离这处气氛低迷的三人修罗殿。 姜晚默默喝了杯茶,问:“说吧,你们两个到底要做什么?” 时荷,时清的同胞姐姐,芳龄十八。 是京中有名的大龄剩女。 以为是家中唯一的女娘,家中父母也惯宠着她,惯的她任性无状。 再加上安南候府一贯以武将世家自称,是以她从小也没少跟着兄弟们骑马射箭舞枪弄棒。 是以少了多数贵女的闺阁规矩,反而常常做男装打扮跟着同胞弟弟一起出去混玩。 这一来二去认识了不少世家子弟,以至于在她看清了这些少爷们的真是面孔后,每一次媒人上门说谁家公子端方雅正,她就能脱口而出这小子在外面养了几房外室。 说谁家公子舞文弄墨,天子卓绝,她就能倒出这小子被自己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