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推到路边,差点掉进一侧的沟涧里去。 他想去救那孩子,还未走出几步一个流民举着木头向他敲来,是阿娘抱住了他,而自己却被敲了个头破血流。 母亲推他,骂他:“这个时候了你还管别人!快逃啊!逃!” 他看到父亲扔下正在被流民哄抢的山货,那可是他们一家半年的开销。 他舍不得,却被父亲一把抓住,向一旁拉扯。 母亲已经倒在地上没了生气。 他哆嗦着问“爹,阿娘还没回来,你救的那个小孩还没回来。咱们家的山货都被抢了。” 阿爹没有理他,直至奔到山脚,才一口气呼出来倒在了地上。 他已经无力再站起来,背后那一刀,几乎放光了他所有的血。 他说:“小云啊,快些回寨子里去吧。不要再下山了,去吧,自私一点,活下去。” 手中的柿子如同秤砣一般沉重。 那女人弯腰握着男孩双肩的画面,却刻在了他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