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一抹疑云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片刻后,烟尘散去。
库修斯坦恩愣在了原地,宛如灯笼般的猩红色瞳孔微微放大。
纵使周围的地面像是被犁过一遍似的,正中央的少年却也仅仅只是抬起被白手套包裹着的右手,抵在唇角轻轻咳嗽,似乎被烟尘给呛到了一样。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你!!!」
库修斯坦恩昂起头颅,刚准备发出愤怒的咆哮。
然而下一秒,远处的角落中,一名幸存下来的天理教会超凡者的身体忽然颤抖了起来。
「救丶救命!!!」
他慌张地捂着脸,发现方才还完好无损的身体,此刻正宛如流沙般崩解倾泻。
然而周围的人对于眼前这一幕,除了惊恐之外,再无其它念头。
今晚发生的一切早已超出了他们所能承受的阈值上限。
眼下除了苟活之外,再无其它念头,又怎麽可能会对一个根本不熟悉的家伙施以援手?
没过几秒,那名天理教会的超凡者便彻底失去了动静。
众目之下,他整个人化作了细碎的尘沙,飘散在空气中,再也找不到丝毫踪迹,
到底发生了什麽?!
不仅是他们,就连库修斯坦恩猩红色的瞳孔也微微放大。
身为高维恶魔,在刚才即将杀死林恩的瞬间,嗅觉极其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你做了什麽?!」
他用低沉而又邪恶的声音发问。
闻言,林恩微微一笑:「很简单。」
「如果说死亡是一种命运的话,那麽我刚才所做的,便是将原本属于我的『死』,嫁接到了那个家伙身上。」
换而言之。
本该死去的林恩,通过嫁接之力摆脱了这样的命运。
而那名天理教会的超凡者就没那麽好的运气了。
承载了林恩的「死」之后,他自然没有任何抵抗的馀地,瞬间就领了盒饭。
此时此刻的林恩,如果单论战斗力和数值而言,仍旧远远不是库修斯坦恩的对手。
可那又如何?
有些时候,决定胜负的因素和战斗力无关。
眼下的林恩·巴特莱昂确确实实地身处更高的境界。
如果不信的话,此时此刻,那些盘踞在所有人周身的丶只有他能看见的无形丝线,便是最好的明证。
「空间权柄?不,以战斗方式而言,这更像是该死的「诡术」途径......你是命运之囚的信徒?!」
库修斯坦恩仿佛察觉到了什麽,脸色忽然变得极为精彩。
命运之囚?
这是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第五次听到这个词汇。
从名称来听,的存在或许和自己眼下的奇特状态有所关联。
只是不知道过去究竟发生过什麽,不仅是地窖中的那个人偶,就连眼前的库修斯坦恩,似乎都和对方存在深厚的渊源。
然而眼下并不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
要问为什麽......自己此刻宛如瓷器般节节破碎的皮肤,便是最好的明证。
而另一边,方才还沉浸在震惊之中的库修斯坦恩,也瞬间发现了林恩身上的异状。
对方毕竟只是挡下了的攻击,而非正面击溃了。
「诡术」信仰就是这样,往往拥有很多诡异而又神秘的自保手段,可正面进攻的手段却弱到了极点。
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偏科到极点的信仰。
更何况.
1.
「你的时间应该已经不多了吧?」库修斯坦恩咧开森白的牙齿,面目狞可怖,「明明只有二阶,却妄图沾染属于神明的权柄,说老实话,你没有当场死去,都算是意志坚定。」
这番话说得没错。
只怪林恩眼下的实力太过弱小。
换句话说,也就是容器的质量太过脆弱。
哪怕他今天是个五阶传奇,都不至于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林恩摸了摸破碎的脸部皮肤,只感觉自己现在宛如一架摇摇欲坠的发动机,在以满功率的状态下发出轰鸣。
而这样做的结果,自然也就是散架。
能够在库修斯坦恩的一击之下存活,身为二阶想要做到这一点,不付出什麽是无法做到的。
「你说的没错..:..:」察觉到正在崩溃的身体,林恩似乎比所有人预想中都要平静,「所以,
我就长话短说了。」
下一秒,少年莹蓝色的眸子转向了悬浮在高空之上张牙舞爪的怪物。
「库修斯坦恩,能否请你暂时退场呢?」
「仔细想想,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什麽你死我活的关系,唯一的冲突也仅仅只是索伦山脉那次。」
「比起和人类之间的宿怨,以及对于诸神的怨恨和杀意,我这样不值一提的蚁,根本不值得你付出如此挂念。」
「而对于我来说,圣罗兰帝国是否会被魔族攻陷,以及这片大陆的未来究竟如何.......呵呵,说老实话,以人类这种短暂到令人发指的生命尺度而言,这些问题根本不值得我去关注。」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