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正青这话一出,引起了一阵唏嘘。 醉仙楼啊,大理寺这么多人去吃,最少也得花上千两银子吧? 刚刚还相信庄正青清正廉洁的百姓们,这会儿又忍不住开始怀疑了。 这一顿饭,怕是够他们花一辈子了。 这真的清正廉洁吗? 百姓们的目光纷纷落在朱敬宴身上,等着最后的宣判。 朱敬宴一改进门前的温和,面色冰冷。 “饭我们就不吃了,还请太傅随我们走一趟吧!” “走?”太傅整个愣住,不敢置信地看着朱敬宴,“去哪儿?” “大理寺!”朱敬宴大手一挥,“带走!” 百姓有些愣神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的,就带走了捏?” “还能是怎么回事?我们这一腔真心喂了狗呗,这人就是个狗官,那些罪证,根本就不是诬陷,是真的!” 许多多气急败坏地声音传得老远,恨不能叫整个京城的人都听见。 “亏得我爹爹还对他深信不疑,主动上门来替他洗清冤屈,为此还让他威胁了好几句,什么廉洁奉公,都是放屁!” 许多多的话可不好听,但也算将事情给说明白了。 “天呐!那些罪名,竟然都是真的?” 朱敬宴的脸色阴沉得好像马上就要狂风骤雨了一般。 许多多还在继续嘚嘚。 “难怪他最后推三阻四,不让我们进去,他就是让人去藏证据了。” 许多多转身,指了一下被大理寺的捕快们押着的管家。 “那个人,看见了吗?就是太傅府上的管家,先前那狗官在这里拖延时间,就是让他回去安排了。” “你们知道他把账册藏在哪里了吗?藏在他房间的虎子下边了。” 虎子是啥?那就是个马桶啊。 “正常人哪能想到把东西藏在那地方啊!” 许多多说着,还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模样。 百姓们也听得直“咦——” “幸好我爹爹明察秋毫,从管家的表现中看出了他心虚,这才找到了账册。” 朱敬宴适时将账册拿了出来,他没有刻意给百姓看,却在庄正青面前晃了两下。 庄正青看见那账册之后,才彻底没了最初的游刃有余,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 “看看,看看,他慌了!” 百姓们顺着许多多的话,看向庄正青。 庄正青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方才那般模样,被人看了个正着。 “证据确凿啊!”许多多捶胸顿足,恨不能以头抢地。 “我爹爹那么相信他,他就是这么回报我爹爹的,他真该死啊!” 百姓们是一路跟着大理寺过来的,也是一路听着许多多的洗脑过来的。 想到朱大人的信任都被辜负了。 他们跟着许多多的思路,就开始振臂高呼: “该死!”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一声声嘶吼,这民意传遍了整个京城,甚至惊动了皇宫。 朱敬宴见情况差不多了,才拉住许多多,安抚了百姓。 “各位的愤恨我感同身受,但庄正青毕竟是朝廷命官,要给他定罪,还需得经过三司会审,此番便是我,也只能将他带回大理寺,关入大牢,听候处置。” “但大家放心,大理寺绝对不会放过一个恶人,此獠罪孽深重,一定会得到报应!” 朱敬宴一番话之后,总算将群情激奋的百姓给劝住了。 大家又跟着朱敬宴等人,押送着庄正青和管家去了大牢。 确认人已经被关进大牢了,百姓们才各自散去。 人才被关进大牢,许多多就赖在大牢里不肯出去了。 广倾安夜在第一时间,又重返了大牢。 然而,对于他们问的问题,庄正青采取了一问三不知的装傻模式。 广倾安冷笑不止,甚至还拦下了想要出手的许多多,一步步朝着庄正青走过去。 脸上的嗜血,根本不加掩饰。 “你要干什么?” 庄正青有些慌神了。 “你要对我严刑逼供不成?” “广倾安!我是朝廷命官,如今还没有定罪,你敢对我用刑?” 广倾安冷笑一声,隔着牢门,从栅栏的缝隙之中伸手,一把抓住了庄正青的脖子,手上缓缓收紧。 “用刑?” “看来太傅大人对大理寺实在是不了解啊!” “大理寺用刑的手段,远比太傅大人想象得更加高明。” 他抬手句叫了两个狱卒过来,指了一下呗关在庄正青隔壁牢房里的管家,“伺候伺候。” “是!” 狱卒应和的声音里,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出些许兴奋来。 太好了,他们刚刚想到了新的折磨人的法子,正愁没地方试验呢,这试验品就送上门来了。 只可惜,大理寺不经常用严刑逼供这一招,他们的才能都无处施展。 这么想来,还颇有几分壮志难酬的悲壮呢。 于是,这两个狱卒就将自己的悲壮,尽数发泄在管家的身上。 本就是杀鸡儆猴的操作,连地方都没换,两个狱卒就直接在隔壁牢房里,开始施展他们的手段。 火盆才架在管家的胯下。 广倾安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一把将许多多抱起来,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恶狠狠地朝着狱卒喊:“换个法子!” 真是没有眼力见儿,没瞧见多多在这儿呢吗? 那俩狱卒也终于想起来,小姐还在这儿呢,这法子确实有点荒唐了。 “这就换,这就换!” 然而,还不等他们换呢,就听见一阵“呲——呲——”的声音。 紧接着一股白气从火盆上泛滥蒸腾起来。 难闻的骚臭味道,弥漫了整个空间。 广倾安本来就不甚好看的脸色,更阴沉了。 “擦!真是个没囊气的,这就吓尿了?” 狱卒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 管家的裤子已经湿漉漉一片,眼泪和着鼻涕往下流,流到嘴边,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