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多目光闪了闪,“只怕不是地动吧。” 她转头看向广倾安。 广倾安带着人搜查那附近了,应该是有些收获的。 对上许多多探究的目光,广倾安愣了一下,并不能十分理解许多多的意思。 “那附近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广倾安犹豫了一会儿,随后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 恰在此时,朱敬宴的目光落在了许多多身上,“多多说的不对劲的地方,指的是什么?” 许多多也不卖关子,“回来的时候,我看见那边有一座山,山体好像崩塌了。” “山崩?” 他们一门心思都放在案子上,倒是没有注意到周边的环境。 “具体情况,我想再过去看看。”许多多看向大夫,“我爹爹的伤可有大碍?” 大夫听了一嘴风筝线杀人案的案情,长了些见识的同时,也变得胆小起来。 这又是杀人案,又是地动又是山崩的,属实不是他这个小老百姓都够接受的程度啊。 听见许多多问话,他还愣了一会儿,才回归现实。 “大人的伤势本就有些严重,如今伤口崩开,恢复的时间也会延长,日后还是要小心为妙。” 一想到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朱敬宴所经历的这些事情,再看看广倾安和苍尘都是一身狼狈,好像被人踩踏过一番一样,他也实在说不出朱敬宴不爱惜自己身体这种话。 他也想爱惜,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身为大理寺卿,总不能往后躲的。 一时间,大夫对朱敬宴又多了几分敬重。 玉面阎王,果然名不虚传。 听见朱敬宴暂时没事了,许多多这才松了一口气。 “爹爹,我想去那边的山上看一看。” “不行!”不等朱敬宴开口呢,苍尘就已经先反对了。 若是不知道发生了山崩,他还能让许多多过去瞧瞧。 可都明知道发生山崩了,现下山中的情况不明,他又怎么能让许多多去冒险。 “我不自己去,我让陈叔陪我去。” 许多多也说不清她在怀疑什么,只是总觉得有些不对。 那地动山摇来得突然,去得也快,许多多总觉得有些熟悉。 但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熟悉。 这样的感觉,许多多之前也有过很多次,熟悉又陌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脑海里完全没有类似的记忆。 不能多想,想多了就会头疼。 所以这一次,许多多并不打算多想,而是打算亲自去看一眼。 她有预感,若是能看见,她就能知道哪里发生了什么。 陈烨是大理寺数一数二的高手,听许多多主动提出让陈烨跟着,苍尘也稍微安心了。 以陈烨的身手,就算有什么危险,他带着许多多跑,还是没问题的。 “我和你一起去。”池渊说着,已经站起身子。 许多多没有反对,他们本来就是一起的,如今一起走,自然也没问题。 池渊行事稳重妥帖,有他跟着,几人总算是没有继续反对。 陈烨和池渊陪着许多多坐在马车里。 从上了马车,许多多就一直凝眉沉思。 一个四岁的小孩儿,很难想象,她会露出思考的表情来。 但这个人是许多多,陈烨就不觉得奇怪了。 许多多轻轻摇了摇头,眼底满是疑惑。 那风筝线的杀人网,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可怎么会有人能想到用风筝线杀人呢? 这个世界的人,都这么聪明吗? 嗯?许多多又被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惊住了。 她方才想的是这个世界?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到底是什么人? 许多多又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是否当真如同水面上浮出的这些一般。 如果她的身份有古怪,那是不是布置这场凶案现场的人,身份也同样有古怪? 许多多下意识想到了宫里。 最初想要杀她的人,就是宫里来的。 看来,想要调查她的身份和母亲的事情,还是得往宫里伸手。 如今还有这个案子在后边催促着,一切都好像在催促着她往那边走。 许多多心中有一丝不安,好像一切都在被人算计一般。 但同时,她也有些期待。 或许真相就在眼前了。 “多多,你在想什么?” 陈烨看着许多多神色变换,那小小的人,板着一张小脸,越来越有朱大人的风范了。 许多多收回不知道瞟了多远的思绪,“案子,凶手是怎么想到,用风筝线杀人的?” “这有什么的?”陈烨不以为然,“想要杀人的人,什么手段都能想到的。” 他在大理寺当值这么多年,看到的凶杀案比许多多想象的都多,各种稀奇古怪的凶器他都见过。 不过真要说起来,这风筝线,也算是前几名的手段了。 但,“多多不是也在还没见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是风筝线吗?” 许多多不置可否。 她是猜到了风筝线,可那时候她已经看到了挂在树上的断了线的风筝。 她是从那个风筝之中得到的灵感,并不是凭空猜测。 许多多要找的那座山,距离案发现场并不远。 山体明显发生过崩塌。 意识到这一点,陈烨看着许多多的眼神之中,又多了几分惊叹和骄傲。 瞧瞧,这是谁家孩子啊,咋这么优秀呢,都没到现场呢,就能猜到发生山崩了。 谁家孩子! 哦!是他们大理寺的孩子! 不愧是大理寺的小神探啊! 随着许多多往山上走,陈烨也收起了脸上的惊叹,小心翼翼的护在手牵手走在前边的许多多和池渊身侧。 他要是敢让这俩孩子出点什么意外,回去朱大人能打断他的腿。 而且,这可是他们大理寺的牌面,绝对不能出事的。 “多多,这里好像有东西。”池渊说着,猛地一跺脚。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