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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瞻不知为何在这个雨夜,突然想起了这一档子事。
兴许是这雨下得太久了,久到他心烦。
兴许是皇兄的那道申斥旨意,又跟易禾的想法不谋而合。
一个主张他好得慢些让王显断条后路,一个假装怀疑王显谋害王室大加申斥。
总归都是为了让他既能归顺陛下,又张不开嘴提嫁妹的条件。
何等的君臣默契。
可是这个默契,却让他生有一丝失意锁在胸肺里。
隐隐约约,缠缠绕绕。
不至于让他抓心挠肝,但也不能轻易忘记。
其实论起来,这盘棋下来下去,除了朝堂,最得利的就是自己。
他是没有理由不高兴的。
皇兄的确是个好皇帝。
既能杀伐也能隐忍。
之前种种都是为了大晋的朝堂和天下。
只是不想,在他去西北的几年里,还能有别的人可以撬动他的心思。